“雪嬌……”顧雪晴呼了一記,朝滿桌同座的婦人瞄了一眼,顧雪嬌也覺實不應當在這裡說起這事,於是只用雙手握住顧雪真冰涼的手,希望會給以安慰。

她何嘗沒發現蕭雨笙的異樣,本是不應該來的,可是……蕭雨笙是用大兵來“請”沈府裡所有的人,道明瞭一個不準缺,由不得她不來。

雪晴與雪嬌同時擔憂顧雪真,平常一個府裡如何爭鬥也沒關係,如今在面對外來威脅時,總是姐妹親情,始終是要違護和擔憂自己人。雪嬌如今與餘先感情甚好,這到讓顧雪晴與顧雪真有了一絲安慰,她們一個是與丈夫相處冷淡寡情,一個卻正面臨外來阻繞,到是顧雪嬌的幸福給了姐妹兩一絲暖意。

宴間賓客眾多,顧二夫人與沈夫人都不與她們姐妹同桌,慢慢的時間一長,這股子壓抑的氣氛隨著成親禮的完畢,到也沒有發生任何事,顧家三姐妹心裡才鬆了一絲緊張。

言談之間,雪嬌說想盡快懷上餘先的孩子,她滿面都閃著幸福的光亮,使得剛失了孩子的顧雪晴驀得緊繃了身子,雪嬌剛一出口這話就是後悔了,看眼雪真似要向雪晴解釋一二,雪真卻向她搖了搖頭。

多說多傷,何必執意不去!

自從大少奶奶過逝,沈沐風便一直宿於原來的大少奶奶屋裡,對顧雪晴再是不聞不問。顧雪晴的神傷,眨眼就過,似乎根本沒什麼介意,她到挑著話說起孩子如何如何……

已有賓客吆喝起要鬧洞fang,蕭雨笙醉著滿面通紅,被一群笑鬧的人拖進了洞fang,此時雪真才是真正的安了心,身心猛得一放鬆,便覺內急,於是便喚著阿啞一道去茅房。

雪真剛離了桌,顧雪晴突然一喚,“雪真……”

“怎麼?”她疑惑的望向顧雪晴,只看她盯著自己一會兒,才道:“小心一點。”

心中一震,雪真下意識看眼身後的阿啞,道:“不會有事。”應該吧!可是二人繞到蕭家後院上了茅房剛上走廊,就被迎來的一隊兵士阻了道。

“你們是什麼人?”阿啞才一問聲,踏步向前,卻看那帶頭的小將,立即一個暗示手勢,一湧而上來了數十人圍住了阿啞,二話不說就交起了手。

“阿啞……”一聲害怕的顫音過來,阿啞回頭一看,身後赴出一人,一刀正架於顧雪真脖子上,“放下人……”阿啞一面回擊身圍襲擊的人,一面朝雪真奔來,那脅迫雪真的人扯著人就後退,“拖住她,不得已便殺之!”

話完騰身而起,抓起顧雪真竟飛身上房,底下還是熱鬧非凡的宴會,而此時雪真脖子上鋒利的大刀一絲扯去的意思也沒有,掠過男客間,雪真竭力尋找沈沐陽的身影,可是失望了,一閃既失的身形根本沒有時間叫救命。

雪真瞪大了眼,那脅迫她的人竟然把她帶到了大紅的新房門口,只聽他躬身一稟,“將軍,人帶來了。”

房門一震,是蕭雨笙,此時他神情冷然而陰狠,豈有一絲醉意。

“為什麼抓我?”雪真擺tuo開他的扶持,被人推進房裡,立即靠近牆角與他保持距離,瞪著眼冷盯著他。

剛進房,她快速掃了一眼,洞fang里根本沒有新娘,雪真在駭然的同時,又升起憤怒,這就要愛麼,為什麼這些人的愛,反而是以傷害人為樂!

“我說過不會輕易放過你,”重重的一步步朝雪真走近,帶著萬痛的眼又射出狠毒的光芒,“你是我的,從初見你那一剎那開始,知道那是何時嗎,是小時候每每你受姐妹們捉弄,你都是那麼冷靜不哭不鬧,我從那時起就注意到了你,也是快要得到了你,可是上天捉弄我蕭雨笙,臨了之際,卻被那麼多人阻止!”

他憤火的看著雪真,定在離她四五步遠的距離,再道:“你不要怕我,我是愛你的,你相信我呀雪真……”漲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