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那道身影如同鬼叟,如夢似幻,看不得真切,眼看著雙方的距離漸漸拉近,那道身影忽然加速,一下子把雙方的距離拉大了起來。

陳近南暗贊一口,這人的輕功放眼在整個武林,可說是上乘,當下也不再保留,把內力提升幾成,向著那身影追去。

那身影不知是不是有意,在陳近南加快速度後,他再次提速,快得讓人咂舌。

就這般,雙方比賽著速度,一前一後急奔了好一陣子,陳近南這邊,只有‘獨我醒’任楊與他並駕齊驅外,‘九尾貓’周文龍香主和‘猿臂’袁通堂主早已被拋後不知多遠,不見蹤影。

到了一處空地,前方那身影停了下來,落到了地上,他扭了扭脖子,拔出腰間的寶劍,悠閒地轉過了頭,藉著路旁的燭光,可以看到此人年若二十來歲,滿頭花白,並沒有剃頭,身穿一身金黃色的軟甲,雙目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白髮青年盯著陳近南與任楊,冷聲問道:“你們兩個一直跟著我,想要幹什麼?”

“兄臺,見諒了,我有一些疑問想向閣下討教?閣下不知是否有空閒?”陳近南拱了拱手,微笑道。

“那真是抱歉了,我現在還忙,如果有時間的話,再回答你那什麼‘討教’。”白髮青年再次扭了扭脖子,就想轉身離開。

“閣下所忙之事,是去挖心吧?”任楊忽的說道。

白髮青年一愣,轉回了身子,他驚訝地問道:“咦?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有告訴你們嗎?真是怪了。”

陳近南與任楊對看一眼,看出對方的無語神色,這青年真不知怎麼形容的好,只是試一試他,他居然老實就回答。

陳近南說道:“閣下既然是挖心的兇手,我等只能把你拿下,為民除害。”

白髮青年笑道:“既然如此,你們還等什麼?看你們的樣子,那心定是很美味,我要挖下它,送給鈴兒。”他笑罷,腳步一個挪移,瞬即到達了兩人面前,手中寶劍向著陳近南攔腰削去。

陳近南向後退出一步,避過那劍,左手成爪狀,青筋暴起,閃爍著血紅之色,向著白髮青年當頭落下,白髮青年頭一歪,險險避過,陳近南的一隻手,就像刀般鋒利,削斷白髮青年一縷髮絲。

白髮青年臉上一驚,沒想到陳近南一隻手可比利刀,腳步向後一退,拉開了兩人的身影,他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任楊,說道:“你怎麼不出手?”

任楊笑道:“你雖然是兇手,但也是一個武林人士,武林規矩,比武以一對一,你與總舵主的比武,我自然不能插手。”

陳近南的聲音猛然響起,說道:“你既已出手,那下面就由我來出招。”他說罷,腳跟輕輕一點地下,一眨眼就到了白髮青年身前,說施展的輕功身法一點也不比剛才白髮青年使出的差。

兩人再次鬥在了一起,打得片刻,白髮青年險象環生,心中暗驚,這人好厲害的功夫,比我之前的師父還要厲害。

白髮青年一咬牙,手中寶劍猛然向前一刺,速度極快無比,那劍尖所落的方向,正是陳近南的心臟位置,陳近南暗道,這一招恐怕就是他挖心施展的絕技。

陳近南以難以想象的角度,向後一仰,白髮青年自然不肯放過,腳跟一點地面,欺身向前,繼續刺向陳近南的心口,陳近南嘴角拉出一絲笑意,待得劍尖再近了一些,他猛然向左挪移身影,左手‘血凝神爪’擊出,‘碰’!的一聲,把白髮青年的寶劍截斷,右手向前順勢拍出一掌。

白髮青年被擊中,向後退了好幾十步,才生生停止,‘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任楊在一旁看著兩人的打鬥,此刻看到白髮青年噴出的一口鮮血,臉色一變,白髮青年吐出的鮮血,竟然是紫色!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他中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