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爺子豎起眉毛,「你是誰,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

姜霜直接上前拽起倪致和岑竹,看他們不動,她冷聲回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以為您讓他們做自己想做的職業就是您開明嗎?不,您只是另一種迂腐罷了。」

岑老爺子肅聲道:「呵,你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丫頭片子想和我講道理?知道我以前做什麼的嗎?」

「呵?」姜霜學他,「您做什麼和我有關係嗎?而且我也不會和您講道理,我只和懂道理的人講道理。」

位高權重半輩子的岑老哪裡受過這種冷嘲熱諷,他氣得直哆嗦,抬手指向門口,也不顧這是個女孩:「你給我滾。」

「我當然要走,您以為我想站在這裡看您嗎?」她回了他一個冷笑,「致哥岑哥,咱們走。」

倪致棍子也捱了,也看出老爺子不打算妥協了,便顫著腿扶起旁邊的岑竹打算離開。

這時大家才發現,一直沉默的岑竹已經近乎暈厥。

「快,帶他醫院。」姜霜慌張起來,忙著招呼池見過來幫忙。上一世也是這個時間段岑竹離世的。

「我看你們誰敢走!」岑老吼道。

姜霜都敢挑釁的人,何況是池見呢?他看也不看老人,幫忙背起岑竹就向外走去。

見狀,岑老直接喊了門口的「保安」,「把門給我關了。」

看倪致也幾乎站不住腳,姜霜氣紅了眼睛。

「您是皇帝嗎?以為普天之下為您獨尊嗎?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和您講道理,我只和真正接受別人的話的人說理。您自以為自己了不起,是眼光長遠境界開闊的人。但在我看來,您就是一個冥頑不靈、自私自利的傢伙!」

「您說自己把他們從小疼到大,可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岑家岑家,岑家到底算什麼,連子孫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顧?我看就是個封建落後的破落戶罷了!」

岑老崕呲欲裂。

「哈哈哈哈哈哈,這怎麼這麼熱鬧?」突然,院外突然傳來一聲大笑。

這個笑聲十分雄厚有力,並且相當耳熟。

聽到這個聲音,岑老爺子看過去,然後尬聲道:「……老領導,您怎麼來了?」

「嗯,」老人踱步進來,門口的「保安」都為他讓開路,「你們這麼熱鬧是幹嘛呢?」

聽到岑老的稱呼,姜霜眼珠一轉,快速跑到老人面前,抓起他的胳膊晃到:「洪爺爺。」

洪建業瞥了她一眼,「來了這邊都不來看看老頭子我,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兒?」

他雖然語氣嚴肅,但明顯面上是帶笑的。

姜霜吐吐舌頭,「這不是朋友需要幫忙嘛……」

「是啊,好一個幫忙,我遛個彎,老遠就聽見你在大喊大叫了。」洪建業笑著瞅她。

「嘿嘿……」姜霜傻笑。

自從兩年前見過洪老爺子後,老人家就對她十分喜歡,時不時就會和她打個電話,而她每次來京城也會過來看望一下老人,畢竟池見一直在國外,老人家一個人難免孤單。

看一邊背著人的孫子沒有叫人,洪建業瞪他一眼,「不認識你爺爺我了?」

池見挑眉沒動,「您沒看見我這背著個大活人呢嘛。」

「嗯,」洪建業點點頭,「這是小竹子吧?」

岑老爺子這才發現,一直站在門口不說話的居然是老領導家那個混世魔王的孫子。

姜霜藉機忙道:「洪爺爺,我本來說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看您,可是他們不讓我們走。」

在門口聽了半晌的洪建業也能明白大半是個什麼情況,他咳嗽了一聲,「老岑,不是我要插手你們家的事,但這丫頭,忒不懂事……你看這兩個年輕人,都半死不活的了,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