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輝宇飽受兄弟們的‘白眼’,叫破嗓子也沒有人理他。原因很簡單,大家不是認同風雷對輝宇那“有異性沒人性”的評價,就是認為“讓女孩子哭的男人不是好東西”。

結果到了最後,輝宇不單是有理說不清,還被徹底孤立了。

當然,原因只有一個。

“輝宇,可以先到房間裡再說麼?”拉著輝宇的手臂,海倫的眼睛紅紅的,雖然沒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總讓人覺得眼睛裡隨時會有眼淚流出來。

不知為何,雪柔也站在一旁,看樣子她跟海倫抱著同樣的心思。

女孩子的心思,是男人永遠都無法徹底猜透的。看了看船另一邊滿是遊船的獲救者和假扮船員的龍魂戰士,輝宇也覺得這裡說話的確不方便,所以他跟著海倫走了。

氣氛很奇怪,貨船的通道雖然窄小,卻至少可容三人並行,只是海倫孤零零地一個人在前面帶路,輝宇走在中間,雪柔則低著頭走在後面。

今天的海倫穿著一身素色的樸素工作服,滿是口袋的外套、到處都是口袋的褲子,咋看下去有點像鑽探石油的油井工人。壓得低低的鴨舌帽裹住了她燦爛的金髮,寬大鬆垮的衣服則巧妙地掩住了她美好的身段。

可是不知為何,輝宇總覺得衣服好像太寬鬆了一點,而且,今天的海倫跟自己印象中不同,到底有什麼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雪柔也好像有點不對勁,自上船後,她的嘴巴好像突然被針線縫住了,忽地沉默起來了。

而且,兩人的步伐都給輝宇一種虛浮的不踏實感。

輝宇不禁在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可是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沒有啊!自己剛才那個只是臨敵反應,在面對強光和敵眾我寡這個情況下,做出這樣的判斷和動作,絕對正常,不應該會讓海倫太過難堪才對。

現在,兩位女士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反而更讓輝宇更忐忑不安了。

她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呢?

昏昏的燈光,長長的走廊,彷彿眼前這條路,永遠都走不到盡頭。可是有美相伴又讓人很容易地忽略時間的流逝。

一種油然的感嘆升騰而起,讓輝宇聯想起現在的自己——滅罪之路無窮無盡,要面對一場永遠都不會打完的戰爭,那麼自己在不懈努力之餘,是否需要一點別的東西作為動力呢?

很自然地,輝宇想起了眼前兩位美人兒。的確,同為龍魂中人,她們倆無論是作為搭檔還是情人,都是絕對理想的,而且她們本身也絕對自願。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自己對她們也不是毫無感覺的。

其實,唯一束縛著自己的,只是那份對晶的責任感,還有社會的道德義理。如果拋開這一切,或許自己真的能夠和她們有一個完滿的結局。

可是……即便自己已經吻了雪柔,還是覺得無法帶著雪柔或者海倫面對晶。

那條橫在自己心中的界線,好比無法逾越的天塹,明明白白地攔著自己,不讓自己的身軀出軌。

還是……不行麼?

感覺到自己最終還是無法真正地解脫出來,輝宇就一陣頹喪,他真不知在面對她或者她的下一波感情攻勢時,自己該如何面對。

恍惚中,輝宇拖著步子跟海倫來到了船底艙的一個房間裡。

房間的光線本來就昏暗了,再加上大半間房間都被一塊不透光的簾子給遮住了,更加看不清。

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放在房中桌子上的雷鳴的黑白遺像。

“雷鳴教官他什麼時候過身了?”輝宇猛地一驚,用顫抖的聲音問到。

等等?遺像怎麼會動?而且會說話。

“他媽的臭小子!居然咒老子上西天!告訴你!我身子硬朗得很,絕對有命教壞你的孫子。”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