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旗知這個問題避無可避,只得道:“不錯。但展某確實未料到沈兄弟竟有如此通天手段,僅僅一夜之間,即能於麗音坊中覆雨翻雲,做出這許多大動作來。說來在下實是慚愧之極。”

沈括笑道:“展聖將且勿有意轉換話題,既然這麗音坊一直是在展聖將的管轄之內,想必展聖將對麗音坊的底細背景自應瞭如指掌才是,可是為何十幾年下來,卻偏偏不知這麗音坊竟是異域潛伏在我聖域的一個秘密巢穴呢?小子對此十分不解,相信在場眾人俱有同感,還請展聖將為大夥釋疑。”

伯騫聞言道:“沈兄是否在說笑,麗音坊在我聖域建坊已達十數年之久,倘若真是異域人的巢穴,展聖將又豈有不知之理?”

項飛雲接過話道:“這點伯兄勿疑,沈括所言千真萬確。非但麗音坊是異域人的秘密巢穴,就是坊內的當紅花魁妙雲小姐,其本身更就是異域後人。小弟曾分別在小劍橋和昨晚兩度與她有過交手。而前晚在小劍橋上,伯麟前輩和雲塵前輩也曾與之有過遭遇,兩位前輩若是下次再行遇到其人,自是一見面便立能感應得出來。”

雲塵道:“哦?原來那晚和我及伯麟師兄交手的異域年輕人,竟然就是麗音坊的妙雲小姐,這委實是令人意想不到。”

沈括道:“非但妙雲小姐,昨晚向我和項兄聯手攻擊的,同時亦有坊主息大娘在內,如此這麗音坊是異域人巢穴已是不言自明。可是展聖將直轄麗音坊十數年來,偏偏竟對此視而未見,實不由得不令人心內生疑。難道展聖將竟是有意為其隱瞞不成?”

沈括話方說完,站於展羽旗身後的伯迒立即喝道:“沈公子說話請自重,這是什麼地方,在妙雲小姐身份未得證實之前,怎可胡亂猜測,誣衊於人?”

沈括一笑,道:“這位仁兄說得好,小弟不才,敢問仁兄高姓?”

伯迒道:“不敢當,在下伯迒。”

沈括哈哈一笑,道:“哦,原來閣下就是適才展聖將口中提到的那位事後上報的伯迒兄,久仰久仰,難怪難怪。”

沈括身旁這哼哈二老今次倒是識趣得很,見沈括話裡有話,湯九翁連忙問道:“不知沈小兄弟這‘難怪難怪’其意何指?我老人家聽得不甚明白,還盼給大夥詳解。”

沈括再朗聲一笑,道:“晚輩只是在‘難怪’這位伯迒統領竟是健忘得很,這等缺乏足夠證據以理推測之事,似乎適才展聖將也正在人前言之鑿鑿,誣指在下,卻為何不見伯迒兄當時出來質疑?此刻再行拋頭申辯,非但於事無補,豈非更顯得自身亦大有可疑?”

伯迒聞言大怒道:“你小子放屁!我伯迒跟隨少主及展聖將多年,又怎會和異域人有瓜葛?”

沈括好整以暇道:“伯迒統領請息怒,小子這也不過是依照先前展聖將之法,根據事實所做出的合理推測而已。伯迒統領和展聖將若是能夠洗清自己的嫌疑,小子亦自當將話收回,一併賠禮謝罪。”

一笑又道:“還有一事,那就是月城主的千金、在下的未婚妻丹雪小姐昨晚於四海酒樓遭人襲擊,以至身受重傷,此刻仍臥病在床。而據今晨雪兒所言,昨晚四海酒樓上出手襲擊她的三人之中,除天獅將烈焰北外,其中還有一人便是展聖將。卻不知展聖將又因何要出手傷人?”

伯迒怒喝道:“我呸!你小子這是含血噴人!只不過在下還想請問一句,丹雪小姐好端端地沒事三更半夜跑到四海酒樓做什麼?在下對此倒實是好奇之極。”

沈括一拍手道:“伯統領好奇得好,說實話在下也很好奇。雪兒昨晚之所以會去四海酒樓,那是自麗音坊一路跟蹤天獅將烈焰北而去的。而烈焰北卻是在麗音坊中配合妙雲小姐和畢思凡出手對付項兄之後,才往四海酒樓找的展聖將。所以小弟一直很好奇的是,展聖將又為何三更半夜不睡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