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寧夏,不同於先前的慵懶桀驁,那眸中的寒意,與這冰冷的面容,看的謝雅容頓時啞言。

曾幾何時,這個只會背後耍手段的女人,變的這般有氣勢?

謝雅容也不知自己為何被寧夏這一呵斥給震住,反應過來時,寧夏已經轉頭看向周宇鶴。

周宇鶴目光於她面上掃了一圈,眸光一動,卻是一笑:“其實宇文瑾那計策也不錯,北宮逸軒看似待你深情,可誰知是利用還是真情?看在你這般辛苦的替我張羅著娶妻之事,不如我也費些力,幫你一把,試試北宮逸軒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勞費心,是利用還是真情,我自個兒心頭明白的很!你若真有那閒心,不如好好問問謝小姐,她與宇文瑾是如何商議的?他讓你來打頭陣,無非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你若真是活的膩了,儘管按他的計劃走便是;不過我得提醒你,出門動作得快,不然萬箭穿心的痛苦,怕是你不能想象的!”

寧夏這話說完,周宇鶴甚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點頭之後,卻是朝前一步,與她接近。

寧夏步子一退,卻是被椅子給擋了退路,在他欺近之時,步子一挪,往旁邊一立,再次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

瞧她這般防備躲避,周宇鶴嘴角一勾,笑的勾魂奪魄:“怎的這般避著我?上次你不是還主動的投懷送抱?如今我見你中了招,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願為你解毒,你倒是端起了架子?”

“不勞費心。”相同的回話,寧夏視線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秋怡,一咬牙,抬步便走。

只可惜,她這一走,那人便是手一伸,拉著她的手腕,一用力,將她拉進懷中:“染九向來心狠,這藥裡面幻。情的成分頗重,宇文瑾打的什麼主意,我也清楚的很;不如你我做個交易,我帶你離開,你與我合作,如何?”

軟語之間,握著她的手腕,放到唇上輕輕一吻:“相信我,食言而肥之事,我絕不會做,只要你答應我,我便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似情人間的呢喃,伴著這好聽的嗓音,慵懶的氣息,帶著說不盡的曖昧。

如此誘惑之間,那袖中的赤煉伸了個頭出來,瞧了瞧寧夏之後,張嘴便是咬了下去。

手掌邊緣被赤煉給咬了一口,寧夏那眉頭不由的一裹,想要將那手抽。回,周宇鶴卻是輕聲一笑,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蠱惑的說道:“蟬兒,我帶你離開,可好?”

蟬兒,我帶你離開,待這些事都過了,我們一起去瞧瞧三國的風光,不再受這些事困擾,開開心心的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的話,讓寧夏勾了嘴角;只覺得眼前的人變的有些模糊,那剛柔並濟的容顏,就似變臉似的,化作那妖嬈無雙的人。

瞧著她勾起一個笑容之時,周宇鶴一傾身,眼見就要吻下去,她卻是抬起另一隻手,阻了他的行為,在他愕然的目光下,將手腕上那布解開。

“周宇鶴,同樣的法子使兩遍,不會覺得太過可笑麼?”

上一次,他就是利用赤煉欲控制她;這一次,還用這法子,真當她是沒腦子嗎?

寧夏這話,聽的周宇鶴目光一沉,方才那般的深情,在她毫不猶豫的撕。裂手腕上的傷時,消失的乾乾淨淨。

手腕上的傷,本已結疤,卻在她毫不猶豫的一撕之下,再次裂開,豔紅的血,順著手腕滴下,染紅了新換的外袍。

痛,從手腕處傳來,卻也因此,那模糊的視線,逐漸轉清。

周宇鶴沒料到她竟是這般的下的了手!瞧著那皮肉翻飛的手腕時,蹙眉深思。

她是厭惡他的,此時她的目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對他的唾棄;可是這樣的人,卻能在山中主動示好,模糊了他的視線之後,攪亂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