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騫心想等你電話等了這麼久,竟然能自以為是打擾,這傻女人真不曉得自己是什麼身價。

但話不能那麼說,他只是很溫和的回答:“本來也想犒勞一下自己,就怕沒意思,幸好你來陪我。

蘇淺沒怎麼揣測不相干人的心思的習慣,她消除了不安又默默的吃了起來。

林梓騫悶在心裡的好奇更加重了,真是不太明白蘇淺能有什麼樣的過去。

他很想知道,可是不敢冒進,害怕會嚇跑她。

不知怎麼的,他隱約有一種感覺,不管等多久,他一定有機會陪著她走過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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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療依然沒有很順利,蘇淺只是喝了點水也吐了個天翻地覆,還隱隱參雜著些血絲。

她不敢逞強,立馬按了鈴通知了醫生。

醫生當即診斷,由於化療反應太過強烈引發胃部潰瘍出血。

好在發現及時,只要吃點藥,打幾針就能控制,只是這個化療是不能繼續了,得另外調整用藥方案。

蘇淺點點頭,順從的接受了醫生的建議。

刷了卡,護士小姐換掉了化療的藥物,重新將新的藥水注入到她的血管中,又拿來一包吃的藥片讓她帶回去吃。

整個過程蘇淺都一一接受,平淡得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年輕的護士望著眼前這個美麗又堅強的女人深感佩服,也深感惋惜。

佩服的是:無論治療過程多麼痛苦,她始終都沒有講過一句抱怨的話、哪怕幾聲,她就是個很安靜很聽話的病人,一直默默的順從醫生的安排,沒有任何疑意,更不會像別的癌症病人那樣高聲地哭喊或者對周遭的人大聲發洩。

她自始至終都只是淡淡地,安靜地,彷彿病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惋惜地是:聽說她並沒有親人,難怪在治療期間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人在她身旁照料。

真是作孽,誰都知道家人對於血癌患者來說是多麼重要,除了精心的護理免於感染以及心靈上的寬慰,而相同型號的骨髓更是他們得以治癒的唯一希望。

知道嗎?當我難受得幾乎要失去意識前,想的最多的是如果我死了,再也不能和黎裔風見面了怎麼辦,這一刻,我終於開始畏懼死亡,我害怕再也見不到黎裔風!所以我逼著自己支援下去,親愛的,你看見了嗎?我為了你變得堅強。

保胃的藥水並是不是很多,半個小時就注射完了。

蘇淺休息了下,才勉強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她去買菜,早上到現在胃裡一點東西也沒有,都吐光了,現在已經是下午著實是餓了……再不好好保養只怕惡化得更快。

超市這個時間人很多,蘇淺每天都會自己做飯,雖然要按照醫生的囑咐吃清淡,不過她還是會做自己喜歡的菜式,想象著是自己喜歡的味道,吃得也會多一點。

蘇淺推著車選購,忽然對面傳來一聲低呼:“少夫人?”

她抬頭,迎上一雙驚訝的眼睛。

竟是黎家的張阿姨,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她有些束手無策,只好硬著頭皮微笑了下。

張阿姨對她態度如常,卻規勸般地說“您消氣了就趕快回家吧,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少爺因為跟你鬧彆扭最近都沒心情吃飯,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蘇淺被她說的愣了愣,張阿姨以為她不在家是因為跟黎裔風鬧彆扭嗎?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張阿姨已經繼續說道,“您鬧彆扭不回家這段時間少爺好像對什麼都沒胃口,這不是,今天好不容易點名要吃清蒸鱸魚,番茄雞蛋,紫菜湯……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吃這麼簡單的三道菜,我得好好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