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家庭暴力的一種,我抗議。”

臧言懶洋洋的撩撩眼皮,“這是原則問題。”

“我哪兒做錯了!”

“很簡單,你和一個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密切交流。”

“我們那天晚上都已經說開了,以後最多也只是同學關係。”

“哦?”

靠,這是什麼語氣?想怎麼滴就怎麼滴吧,老孃不伺候了。我提著本本出門,順道回頭,“晚飯自理,再見!”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終於又看到了他臉上的怒氣,既然軟硬不吃,那你就且怒著吧。

老規矩講課,劉燁說晚上還要和導師還有另一個組織這次課程的人吃飯,我想找個理由推脫,劉燁似乎是看出我的想法,笑著說,“別想跑啊,也認識一下連我導師都敬佩的人,順便領了工資。”

我直接忽視前一句,矜持了片刻很不情願的點頭同意。飯場依舊無聊,楊教授給下面幾個學生髮工錢的時候是整場飯局的□,我接到手裡那幾張鮮紅的毛爺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點也不開心。我想起一個詞——施捨,這是我兼職正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瞬間心情如烏雲壓頂,直接降到谷底。同時也開始有些明白臧言的不開心,從楊教授那看似溫和的目光中,我總是會看到那麼一絲絲的不屑。打從一開始,這次兼職我就被放在一個不平等的位置。我努力了盡力了,在她眼裡不過也就是個花瓶級的人物。看著秦牧和兩個女孩子笑鬧,我不得不承認,我想回到臧言身邊。

吃過之後歲數大的回家了剩下的小的還想去唱K,劉燁興致也很高,幾個人笑鬧著站在馬路邊攔車,我忍了又忍終於開口。

“那什麼,我先回家了,你們玩好。”

劉燁扭頭看我,“你今天不開心,是不是和臧老師鬧彆扭了?”

“沒有,昨晚熬夜看小說,沒睡好。”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他過來接我。”

劉燁眼中的光明顯就暗了下去,摸摸鼻子笑了一聲說,“也好,你就在這裡等?”

“我去咖啡店等等,他一會兒就到了。你快走吧,秦牧攔到車了。”

劉燁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點點頭。

“研究會的事?”

“我不合適。”真的不合適再多接觸。

送他們離開,我一個人往前走了一會兒,看看前面不遠有一家商場,想了下走進去。這幾百塊錢得花掉,拿著心裡憋屈。

家用電器區轉了一圈兒,最後買了一個電烤箱,傻嘰嘰的拖著一個大箱子乘電梯上來的時候才想起來應該先給臧言打個電話。一樓的珠寶在燈光的輝映下閃閃發光,我拖著箱子往一旁一放,看著裡面的對戒開始打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聽,我指著一對簡單的指環準備讓人拿出來看的時候轉眼間卻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很熟悉,曾經算得上水火不容的人。

拇指此時正挎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彎著腰看首飾,妝容依舊精緻,臉上的笑……我只見過她冷笑嗤笑蔑視的笑,此時的笑應該算是開心吧。

“怎麼了?”

“啊。”我回神,“我買了個電烤箱,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

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在哪裡?”

我報了地方,許是聽見了我的聲音,拇指抬頭看過來,對上我的視線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隨即又轉開。我看看玻璃櫃裡精緻的首飾,又抬頭看看因為我不時看過去的視線而顯得不自然的拇指,終於釋然。

背過身去繼續看戒指,我想,我也該找個圈兒套牢臧言了。世界變化太快,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生存。我原本以為會和袁毅糾纏一生,實際上那場感情卻湮滅在大四那年;圖書館聽了拇指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