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他突然疑惑地看著她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啊?”花緬一時語塞,“可能是天太熱了吧。”

“是嗎?不如,我來幫你降降溫吧。”

“不要……啊……混蛋……唔……”

“啊——”一聲痛呼破窗而出,直上九霄,接著是某人淒厲的泣訴,“緬兒,你這是謀殺親夫,你就不怕你這一踢會毀了你一生的性福?”

“那是你的性福。不是我的。”

“你……好呀,你有了姬凌止就不在乎我了,你這個沒良心的。”

裴櫻釋作勢就要起身,他以為花緬會攔住他,不成想她轉了個身,將背對著他,繼續睡了起來。他突然便氣怒起來,連玩笑的心情也一掃而空,起身悻悻離去。

然而第二日他便將昨夜的不快忘得一乾二淨,估摸著花緬下朝了,便不請自來地去了御書房,蹭到她身邊咬著耳朵道:“你有沒有覺得我今天和平日有什麼不同?”

花緬被他撩得心頭一顫,只覺他身上有股醉人的味道,然而她卻不動聲色地道:“不就是用了香粉嗎。你又恢復本性了?”

裴櫻釋輕笑出聲:“什麼叫恢復本性?我可從未斷袖過。這是從雄性動物身上提煉的一種香精,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吸引力?”

花緬朝他輕輕一笑,很煞風景地道:“抱歉,我今日不舒服。”

裴櫻釋不解地道:“不對啊,你的月事不是還沒來嗎?”

“誰跟你說是因為這個了?”

“那你哪裡不舒服?”

“胃疼。”

“我怎麼沒聽說你有這個毛病?”

“那說明你不關心緬兒。”說這話的是姬凌止。話音落下,他已走進殿來,手中還端著一個藥碗。

裴櫻釋詫異地道:“你不會是給緬兒送胃藥來的吧?”

“被你說對了。”姬凌止說著把藥碗遞到花緬跟前,“這是我親自給你熬的,快趁熱喝了吧。”

花緬正想問他是如何知道她胃疼的,卻聽裴櫻釋指責她道:“緬兒你偏心,你胃疼竟然告訴他不告訴我。”

“非也。”姬凌止反駁道,“緬兒並未告知我。我不過是心中有她,所以才會關心她的一舉一動。”

“哦?你是如何得知她胃痛的?”

“當然是從寶兒口中問出來的。我就問他緬兒最近晚上都做什麼。他說緬兒晚上總喜歡用暖爐焐肚子。我就問他焐的什麼地方。他就指給我看。於是我便知道緬兒胃痛了。”

裴櫻釋不由豎起了大拇指:“我心悅誠服!”

花緬聞言大為感動,於是接過藥碗一口喝盡。

姬凌止連忙接過藥碗並遞給她一顆紅棗道:“吃了這個壓壓苦。你胃不好,可吃些紅棗補益脾胃。另外,辰時胃經當令,人體氣血在辰時流經足陽明胃經,此時進食些溫和飯食最是養胃。所以緬兒若下朝晚了,即使讓大臣們等會兒也要將早膳吃了,如果下朝早要先用了早膳才可批閱奏摺,不可再忙得忘了吃飯。胃病是要靠養的,不好好調理,治得了一時,治不了一世。”

花緬詫異地道:“你何時也懂這些大道理了?阿月教你的?”

姬凌止撇了撇嘴道:“才不是他教我的,是我向他請教的。”

花緬把他這句話咀嚼了一番道:“不是一個意思?”

“一個被動,一個主動,如何一樣?”

花緬頓時瞭然,她一邊吃著紅棗一邊稱讚道:“阿止如此貼心,真讓我感動。”

姬凌止把藥碗放到桌案上後,把手探進她的衣襟內輕柔地揉按著她的胃部道:“還疼嗎?”

花緬搖了搖頭道:“喝下這碗藥之後好多了。”

“我說的話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