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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心領神會,含笑與他對飲了一杯。
卻在這時,一個宮女從殿外跑了進來,她環視一週後目光停留在了凌月身上,然後突然情緒激動地奔至他跟前道:“阿月,你終於回來了!”
在座之人無不驚奇,紛紛揣測著凌月和這宮女是什麼關係。
凌月也甚是詫異,他儒雅一笑道:“姑娘認識我?”
女子面上立即呈現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你難道忘了嗎?我是襲香啊!”
“襲香?”凌月蹙眉想了一會道,“抱歉,姑娘想來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襲香面有悲慼道:“說好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說好要和我纏纏綿綿到永遠的,才幾月不見,你就把我忘到了九霄雲外。”
凌月耐心地解釋道:“我可以確定姑娘是認錯人了。”
襲香從身上取出一把摺扇展開來道:“這上面的字是你親手題寫的總沒錯吧?”
凌月正欲伸手去接,花緬卻先他一步把扇子奪到了手中。待看清上面的內容後,她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一來,因為那上面寫著“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且有凌月的題名;二來,那的確出自凌月的手筆。
花緬悲傷地看著凌月道:“起初子離說你深愛過別的女子,我問你可有此事,你矢口否認,於是我相信了你的話,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凌月看到這把摺扇時,先是詫異不已,待細細一想,方知此事定和子離脫不了關係。那日離開丹陽山之前,他在收拾包裹,子離則在房中四處溜達,一定是他順手牽羊拿走了自己珍藏的這把摺扇。原來他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還真是用心險惡!
那首詩是雷劫之後遺失念兒魂魄時他一時悲痛題上去的,沒想到竟被子離利用,自己的一腔真情竟成了控告他的有力罪證。
他掃視了一眼眾人,將眾生百態盡收眼底。除了子離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外,其餘人等皆是興致盎然地在作壁上觀,就連懷凡和寶兒都兩眼熠熠生光。
凌月嘆了一聲,把花緬摟入懷中道:“我是被冤枉的。你怎可相信一個外人卻不相信我?”
花緬一把將他推開,義憤填膺道:“你都跟人家說什麼‘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還說什麼‘纏纏綿綿到永遠’了,竟然還不承認,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這麼肉麻的情話?”
或許是嫉怒導致的氣血上湧,也或許是那酒太烈上了頭,花緬只覺頭腦一陣暈眩便欲栽倒,被凌月順勢抱入了懷中。她氣急敗壞地再次把他推開,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到襲香跟前,指著她的鼻子道:“你現在就跟我把話說清楚,你是要他,還是要我?”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面面相覷。寶兒騰地站起身來道:“孃親,你指錯人了。你應該問阿月是要你還是要她。”
卻聽姬凌止“噗嗤”一聲笑道:“看來阿月所言不虛,念兒姑娘果然不勝酒力。”
子離氣哼哼地道:“你說你閒著沒事讓她喝什麼酒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話落他又指著寶兒道,“還有你,瞎說什麼呢?如今凌月已經沒有選擇念兒的資格了,他唯一該做的就是不要辜負了襲香姑娘的一片深情,與她雙宿雙棲才是。”
花緬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道:“我才不要他們雙宿雙棲。我要把師父從這個女人手中搶走,然後讓她嫁給那隻好色的鳥。”
姬凌止指著子離捧腹大笑道:“好色的鳥?哈哈哈哈,那他們生出的孩子豈不是鳥人?”
子離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少說一句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