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掐藉口,不如什麼也不說,聽的人自然就會自己猜想。

果然,智法點點頭,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看著白遲的目光隱隱有憐憫:可憐的被白壘利用當誘餌的小白痴。

白遲確實是誘餌,可是即算不上被利用,也不可憐,白壘只是給了他一個作為誘餌的環境,其餘的都是他自願的。

“智法大師,我很想白採姐姐,你帶我去好不好。”將計就計乘機逃跑才是正途,智法你別太急迫,先帶他走,只有避開了婚禮時間,你要幹什麼他幫你。

白遲滿含期望的看著他,只可惜智法不是白壘,猜不到他的心理活動。被那樣的眼神看著,想起面前這少年和他的關係,智法心中稍稍有些柔軟,可這絲柔軟並不能改變他的決定,十六年的執念要放下,除了達到目的,再沒有別的可能。

“白宮主一定擔心你,老衲怎可枉自帶你走。”

聽到這話,白遲不滿的扭頭,最後乾脆起身走遠幾步,然後抱膝坐在地下,留給智法一個側影。

智法笑起來,很多年前他的弟弟也是這樣,一不滿就鬧彆扭。

只可惜那時的他低估了他的固執,最終導致了今日的結局。

那個時候他以為很重要的東西,直到很多年後,才知道不過是浮雲一抹,只可惜那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事情越演越烈,他原本以為可以等待他平靜下來,以為還有很多時間來調解,可惜他又錯了,他們結的因,終於造成了果,而那人死前,甚至都從未想過留給他隻字片語。

第三十九章 插旗的藝術

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打你嗎,我會幫你的。

——白遲

有些人在你眼裡,就像一根刺,雖然那根刺並沒資格爬進心裡,甚至你對他不屑一顧,可是就好比吃飯的時候在桌子上看到它,雖然它與你無礙,可你也會覺得揮掉他會比較舒心。

智法對於白壘來說,就是這麼一根刺。

很多年後,白遲想起這段舊事,他覺得與其說白壘對智法不快,不如說他是對有人因為那樣的原因一直纏著他而燥心。

……

白壘依舊是一襲白衣,摺扇一搖,言笑晏晏。

“爹。”

白遲眼睛驟亮,蹦起來就要衝過去,卻被人一把拉住,他不解的回頭:“智法大師,你做什麼?”

“老衲和你爹說說話,少宮主在這裡稍坐片刻。”

不等白遲迴答,智法直接點了他的穴,不久那兩人就消失在他視線中。

智法用的內力並不多,白遲很容易的衝開了穴道,他撐著下巴想了良久,最後起身,一貓腰跟了上去。

今日上映《岳父女婿大作戰》不可不看,智法沒有象徵性的拿他威脅白壘,雖然知道他是料定白壘不在乎他,可白遲依然挺滿意。——要是他的話,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那什麼,試試也無妨嘛。

跟上的時候那兩人已經戰在了一起,那樣光影流轉,很有電影特效的感覺,遺憾的是,貌似並不是勢均力敵,白壘未免也太輕鬆了些,還有時間整理衣服——那個交戰時還整理衣服的變態。

白遲仔細注意著,隨時準備乘隙蹦出去。

兩人雙掌相交,各退幾步,智法旋身卸力,他下一步應該就是藉著旋轉的力道再撲過去——好,就是現在。白遲腳尖在地下輕點,一聲驚恐的尖叫,身體化為一道幻影撲向白壘。

掌前的人換了,智法一驚,手指一縮,他去勢已盡,收掌必定反噬,猶豫瞬間,五指撲扇張開。最後還是直接印了上去。

他猶豫的時間不過彈指,可高手相爭,哪能有絲毫猶豫,白壘手上摺扇散開,原本不過是平常的紙張,在內力的作用下利如刀鋒,那雪白的扇面從智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