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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寵自己相公,你還真是的確比不上啊……”

“哼!寵?”韓潮終於忍不住,“寵他,所以丟下他三年?他在軍營多少次一身是傷地躺著?那時候那女人在哪兒?現在他做了將軍,她反而跑回來了……哼!那個左相公子不要她了吧!又想起來跑過來倒貼將軍的?”

自知和已失去理智的人沒話講,御醫也不作聲。韓潮悶了一會兒,用力狠敲幾下桌子,轉身提劍去了軍營。

看來,今日營裡的要遭殃了呢……御醫悠哉地送上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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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菊幫著黎風將黎書扶到床上趴好,然後出門取水泡茶。

少女坐到床沿,褪了男人的下褲,見得對方臀腿傷口似乎並沒有什麼大恙,喘口氣,巴掌就又到了男人的頭上,“嘁!就說你好好走路怎樣都不會出事的!你丫的死孩子!”

男人知她並非真的生氣,伸過頭來討好地蹭她,少女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

“嘁!下次還敢這麼作踐自己,看我不好好抽打你!”像兇巴巴的小貓,又拍打幾下男人的頭,“不對,不能有下次了!”

幾下玩笑的拍打,卻是被泡好茶的夏菊看到了眼裡。

呵!她還打將軍,她憑什麼?

憤憤將茶壺拍到桌上,倒了茶——只有一杯——端給黎書,順便狠狠剜了黎風一眼,瞪得黎風莫名其妙。

她,做錯什麼了?

黎書皺眉,接過茶,自然而然地給了黎風,而後輕斥,“夏菊!”

自認夏菊平日裡很乖巧,黎書忙轉頭向黎風解釋,“他是倒慣了一杯的,忘記了。”

黎風卻見,這名叫夏菊的小童卻並不似是如黎書所說呢!

男孩兒嘟了嘴,在原地孩子氣地跺了幾下腳,像只怒氣衝衝地小公雞,挑釁地看了黎風一眼,方轉身倒茶,恭恭敬敬遞給黎書,一副“我倒茶完全是看在將軍面子上”的態度。

黎風饒有興致地挑眉。

其實……她並不若這孩子期許的那樣會生氣呢!看來這男孩兒也曾是個溫室裡養大的,後來又被自家男人慣著,搞得很有性格,和左相府中那些被調、教得千依百順沒有一絲活人氣息的死人臉們不一樣,其實還是挺可愛的……雖然不知道怎麼就生氣了……

果然還是自家男人的府邸好啊!少女由衷讚歎。

可惜,黎書卻似乎並沒有這樣想呢……

“夏菊!”緊鎖眉頭,大聲呵斥,連黎風都被不小心嚇了一跳。

深長地喘息著,男人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給家主大人奉茶。”說完,滿是歉意地看了黎風一眼,竟瞬間就又恢復到了小狗似的眼神。

終究還是個孩子,又機緣巧合沒吃過什麼苦頭,初次被敬愛又向來脾氣極佳從不發火的人這樣怒斥,夏菊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倔強地站在那兒也不動。黎書皺眉,又想開口。

“幹嘛啊……十一二歲的孩子而已,別這麼兇嘛……”黎風忽然插、進話來,軟軟的聲音瞬間就澆滅了男人的怒氣,“不倒就不倒唄!”

“誰要你說話啊!真當你是什麼家主啊!”男孩兒的聲音忽然就尖銳地響起來,眼淚兒也終於冒了出來了。

“你個負心的女人!忽然跑回來就算了,反正將軍也有那麼一點想你了……可是,你憑什麼!你吃將軍的喝將軍的住將軍的用將軍的傷著將軍的心,最後還敢打將軍!你憑什麼!”

黎風皺眉,而後,明瞭。

“呃……是在說剛才嗎?開個玩笑而已啊……”黎風放鬆了一下,解釋道。

“呵!你還配和將軍開玩笑?跑回來的喪家犬就應該好好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