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勇丟下銀子,立刻就走出門,往右轉角處果然看到一群煙花女子正在拉客人,看到春花院這三個字,他想也不想的就進去。

他全身髒臭,下衫又有血跡,再加上披頭散髮,又是一臉兇狠,鴇母看到他,料定他準是來白嫖的,立刻就以眼角示意保鏢注意。

想不到高逸勇一進來,就砸下幾個金元寶,吼道:“這裡最美的女人是誰?教她今天陪我睡覺。”

鴇母一看,竟是出手這麼闊綽的嫖客,馬上迎了上去,滿臉堆笑,正要介紹店裡最美的姑娘時,高逸勇兇狠的目光轉向她,“不要給我廢話,我要一間房間,一個最漂亮的女人,少在那兒給我廢話一堆。”

鴇母被他嚇到,連忙點頭應話:“是,大爺,我請桃紅姑娘帶你上去。”

桃紅姑娘走到他身邊,高逸勇瞪著桃紅看,鴇母笑道:“桃紅姑娘很美吧。”

美個屁,根本不及素飛文的千萬分之一。高逸勇一知道自己腦中湧出來的竟來是這個念頭,讓他臉色更加兇惡。

他先上樓,桃紅看他心情古怪,好像是不好惹的客人,也只好一路陪笑的陪他走上去。

進入房間,桃紅就先將木桶中加滿熱水,高逸勇脫下外衣,浸入桶裡。

因為他神情恐怖,所以桃紅也不太敢跟他說話,但又不能冷落客人,只好隨意找個話題,“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腳受了傷?”

高逸勇心情不好,臉色更加的難看,對別人說的話一律覺得刺耳,他兇狠的轉過頭,低沉怒吼道:“我什麼時候腳受了傷?”

桃紅看他神情這麼難看,馬上就知道自己說錯話,她結巴了起來:“我以為……因為我看到公子你的衣衫下襬有一灘血,以為公子你受了傷,原來是沒有,是我看錯了。”

高逸勇這兩天氣得半死,根本沒注意自己的儀容外貌,聽到桃紅這麼說,他皺眉道:“我衣服哪有染上什麼血,胡說八道。”

“是,是我胡說八道,看錯了。”桃紅說是這樣說,但是她手裡拿著高逸勇那件外衣,外衣下襬果然有血。

高逸勇看了吃了一驚,奪過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染了這麼多血,怎麼自己完全不知道,再一細思,想到這件衣衫本來落在素飛文房間的地上,而素飛文早上起來時,他大腿都是血,看起來十分的駭人,而他們又在地上度過了一夜,應該是那時候染上的。

高逸勇縱然頭腦簡單,但隱隱約約的也覺得他跟素飛文間好像有些地方不對勁,心裡怦怦亂跳了起來。他揭起衣服,問著桃紅:“你們接客,會流這麼多血嗎?”

桃紅臉色刷白,以為他是要這麼蹂躪她,立刻驚懼道:“公子,若是流這麼多血,不死也只剩半條命,起碼也得休息個兩、三個月。”

高逸勇士身赤裸的從桶裡站了起來,他是頭腦簡單,但是還不是純然的白痴,他喝問得更兇,“真的嗎?流這麼多血會死?”

桃紅嚇得半死,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公子,求求你饒了我,我受不了這種玩法,就算不會死,也會痛得暈死過去。”

“會痛到暈過去?”高逸勇重複一遍後,立刻奪過桃紅手裡拿的其餘衣服穿上,匆匆下樓,臉色鐵青的嘶吼道:“為什麼?他如果只是要讓我覺得噁心,為什麼要這麼殘害自己的身體?他明明知道拿那種東西給我吃會有什麼後果……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他如風的來、又如風的去,妓院裡人人看著高逸勇,不明白這個長相英俊的青年公子在發什麼狂?

***

他又趕著回素飛文住的地方要問清楚。從早上趕到晚上,不睡不吃;因為他這麼拼命的趕路,所以用一天的時間就趕了回去,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天亮,整間小屋空空蕩蕩的,總有些不對頭。

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