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透漏給其他人,沿著人類七情六慾的規律走下去,直到它匯聚成不可阻擋的龐大洪流。

輿論,是人類最可怕的武器!

諸旬浪愣了愣,稍一想便明白了炎有情的意思,見眾人神色凝重面帶不善頓時怒火萬丈,炎有情居然懷疑煉藥師公會靠像了子書家!

雖然諸旬浪待炎有情甚是熱情,但炎有情此話引起的後果他也可以想到,臉色徵微發白,諸旬浪萬萬想不到炎有情如此狠辣全然不顧,師徒之情,,萬般滋味在心頭諸荀浪暴跳如雷怒聲大斥:“你此話是何意,別忘了,你也是煉藥師公會的人!”

“煉藥師公會都是散家,我是摩羅家貴賓,從來只屬於自己!”炎有情冷聲開口隨即眼神柔和下來,帶著些歉意試探性的開口,誠懇的一鞠:“若有情言語失當在此道歉,請諸荀浪閣下諒解,現在乎書家行動雷霆下二城人心惶惶,小子初生牛犢有些疑惑也是理所當然,但方才確是疑考之處,諸荀浪閣下歷來都是鑽研藥道煉藥師公會也是中立,何以對吾等這般關心,還請閣下明示。”

炎有情神情極為鄭重,姿態也是極為恭敬,但這話卻是讓諸旬浪啞口無言。

他此次前來確實是受了上面的命令,那傳書小碟上只有一句‘查清炎有情底細,若有異,強擒!”初時他也是大驚失色,但上面的命令他何敢不從?所以今天也就硬著頭皮來了,現在炎有情問起他如何回答?連自己都搞不清上面的意思,難道說上面讓他查炎有情底細?

躊躇片刻,諸旬浪臉色越來越苦,炎有情這一提起,連自己都有些懷疑上面是不是與子書家有貓膩,叫自己如何回答?煉藥師公會雖都是散家,但諸旬浪卻是在下二城生活了幾百年,說沒有感情實在是不肯能,若上面真是與子書家有貓膩,此次無疑是將煉藥師公會置於眾矢之的,自己也是名聲盡喪,諸荀浪不禁暗自叫苦暗自咒罵,臉色惱怒之下也是憋得通紅!

見諸荀浪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眾人的揣測也是越來越肯定,臉色冷了下來,個個看諸旬浪的目光都帶著憤怒與不屑。

“你、你、你誑老夫!”諸旬浪有口難言,上面的命令他不能說,就算是能說,那句‘查清炎有情底細,若有異,強擒!,在此等時刻無疑也會背了個與子書家一丘之貉的名聲,兩面前不是人,說與不說沒差別,更何況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上面的意思,羞惱萬分之下諸旬浪只得憋出這一句話來!

炎有情與諸荀浪可說有數面之緣,況且諸旬浪對自己確實挺好也不好多加逼迫,只是如今莫鍾掌控煉藥師公會,而自己勢必與莫鍾水火不容,權衡之下,煉藥師公會實在是自己一塊攔路石,除非自己在煉藥師公會登上高位否則莫鍾註定有大依仗,但要自己掌控煉藥師公會談何容易?

既然前路難,那便斬斷不留情!諸旬浪對自己確實多加照拂,可還是受了莫鐘的命令前來對自己不利,其心也誠不到哪裡去,萬般機緣不過一個利字,今日能對她不利,他日感情甚篤之時保不定發難要她的命!

眼底如千年寒冰,炎有情定定的看著諸荀浪,許久後輕輕一笑:“諸旬浪閣下定是擔憂我等形勢,是有情言語衝撞無禮了,有情並無他意只是時局太亂、心下恍然之下才出口無狀,聽聞煉藥師公會最近事務繁雜,閣下乃公會北斗少之不可啊!”

這話,是在趕人了,但眾人這一次卻是絲毫沒有半點不贊同之色,甚至有的還微微點了點頭,人言如虎,此等時局之下更是血煞猛虎!

諸旬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知炎有情的話諸人必定信了幾分,並且隱隱有同仇敵愾之勢。他與這些人都相識上百年,雖是交情不深卻還是有些感情在,如今被這般目光掃射心裡頗不是滋味,但他卻根本辯駁不了,有了上面的那一份密令他自己也弄不清立場,渾渾噩噩心下惶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