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不是親眼所見的,難免有些疏漏,她斂下神色,讓渚寒和她一齊進了屋。

一進屋,便看見陵容呆呆的坐在榻上,聽見她們進來的聲響,也有了些許反應,呆呆的看向她們。

陵容臉上滿滿盡是蒼白,唇上原本嫣紅的顏色也褪去了一大半,眼神空洞的看著她們,林夕被她嚇得一驚,但好歹也在這宮中生活了這麼多年,馬上便反應過來。

“小主,您這是怎麼了?”她緩緩走上前扶住了陵容的身子,讓她靠在她的身上,陵容雖然不習慣這樣和別人親密接觸,但是她身上已經沒了力氣,一時間也不能無法坐起身來,便只能靠著她。

陵容收斂住自己臉上的神色,虛弱的靠著林夕,緩緩道,“只是覺得心裡突然有些慌而已,林夕,你扶我到床上歇息一會兒便好了!”

林夕知道是不信她的說辭,但是她也看出了陵容並不想說出真正的原因,便沒有追問下去,抬眼看了一眼渚寒,渚寒領會她的意思,走到了陵容的另一邊,伸手將陵容扶了起來。

渚寒幫著林夕將陵容扶上了床,細細的為她掩上被子,她從未看見小主這幅模樣,往日小主即便不舒服也不會這樣全然失去了血色。

小主從未如此,她也不知道小主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小主蒼白著臉,虛弱的靠著枕頭的樣子,她一時間也覺得有些心疼小主了。

小主自幼便是安府的寶貝,老爺和夫人的掌上千金,可是自從進了宮便受盡委屈,宮中的女子沒了恩寵,比死了還可怕,只能任人踐踏。

小主向來備受寵愛又怎麼會受得了,必然是因為看著自己不受寵,有了隱疾也不肯告訴她們,不想讓她們去看別人的臉色才強忍住的。

可是,看到了小主那張蒼白的臉,渚寒卻有些坐不下去了,自己的小主如此關心她們,她卻不能保護好小主,當真是失職,她握緊拳頭,壓抑著自己便要哭出聲的悲傷和自責,修剪的很精緻的指甲硬生生的扎入了她的手掌之中,映出一些血絲。

林夕將陵容面頰的上的幾縷碎髮輕輕撥開,看著眼前這張蒼白著的臉,她只想到了曾經見過的一個人,那便是她的前主子,也就是溫禧貴人,她當初進宮也是這般,只是溫禧貴人那時幸運的多,因為有一個好姐姐,她已經宮也便得到了皇上的青眼有加。

可是小主。。。。。。她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想帶著渚寒一齊出去,不想繞了小主的清夢,沒想到竟看見渚寒帕子上染上了鮮紅的血液,忙掰開她的手指。

看見那幾個清晰的月牙印子,她只能感嘆一句陵容收買人心的心思夠強,宮中背叛主子的人不少,能讓奴才如此忠心的卻少之又少。

渚寒不知道只是因為她這個簡單的動作,便讓林夕徹底對陵容效忠了。

林夕心裡這樣想著,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忙拉著渚寒出了內殿,幫她包紮著傷口去了。

陵容此次之所以會如此虛弱的原因是因為這次的隨行,自從入宮之後,陵容所遇之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自然也沒有多加在意身邊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這次皇帝竟然回想起她這個人,一時心急之下,竟匆匆演算此事,沒想到因著這件事與她有關,一時竟算不出個所以然來,陵容也不曾想到這是心魔竟會突然來襲,讓她走火入魔,竟內嗜重傷。

要知道修真者的每一滴精血可都是很重要的,陵容按下自己口中的鮮血便是極限,哪裡還有力氣再去理會其他事情,自然也不會像往日一樣沒調節好自己的氣息,因而才會讓林夕和渚寒看見她如此失態的場景。

沒想到竟然會引來軒然大波,等到陵容醒來看見屋裡滿滿站著的一大圈人,頓覺全身無力,原本她只是一些小傷,喝些靈泉水,再打坐一下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