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兒子發現事情始末後,著下邊奴才略微追查後的詳細記錄,恭請皇阿瑪御覽。”

皇帝一把抓過李德全手裡的摺子,快速翻看,一邊看一邊氣得身子發顫,怒氣沖天。一時,乾清宮內落針可聞。

皇帝看完三兒子的奏摺,啪一聲扔到御案上,閉眼靠在椅背上深吸幾口氣平復胸中湧動的怒氣,半晌,睜開眼,“來人,立時將喇嘛明佳噶卜楚、馬星噶卜楚、巴漢格隆並直郡王府護衛色楞雅突等鎖拿……”皇帝的聲音略頓了頓,“……拿住一干人後,交侍郎滿都、侍衛拉錫查審。”

很快有人奉命下去拿人,三阿哥跪在青石地磚上一直也沒起身,待皇帝安排完後,又奏道:“都是兒子笨拙,以致府下人出了這等敗類,兒臣請皇阿哥治兒子失察之罪。”

皇帝嘆口氣,輕輕揮手:“起來吧,這事兒,你何罪之有?那麼多侍候的人,良莠不齊,總難免出幾個壞德性的,與你何干?若非你早發現此事,不知道後果如何!”

魘咒!素來便是皇室的禁忌,

很快,事情查了出來:直郡王詛咒皇太子,令喇嘛們用術鎮厭。

隨著在宮內各處掘出鎮厭物件十餘處後,皇帝命將這十幾件鎮厭之物全交予和碩顯親王衍潢處置,諭令審明案件詳情,彼時嚴擬具奏。

外城,正陽門大街一座高檔酒樓,二樓,雅間內。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開著窗戶正圍桌飲酒。

十阿哥喝口酒後,又皺了皺眉。

九阿哥看見了,惱了:“怎麼,爺的酒委屈你了?你這喝了幾杯,喝一次,你這眉頭就皺一次,你什麼意思?”

十阿哥一斜眼,看著九阿哥道:“味兒不香。”

九阿哥啪一聲,拍在桌上,不知是否拍得重了,痛得一吡牙,狠吸了幾口氣,恨聲道:“你有好酒,怎不拿出來兄弟們嚐嚐,就知道躲在府裡自己一個人兒吃獨食。”

十阿哥夾起一料花生,塞到嘴裡,嚼幾下,“獨食?明明是你自己聽著是玉兒送的果酒,就不喝的,賴誰?”後來聞著香,後悔了吧,現在還記掛著呢吧?晚了!早喝光了!

九阿哥眉毛一豎,又想拍桌子,想了想,放下手去,哼一聲:“德性,那小罐兒,才一斤,也太慳吝些了。“

十阿哥不以為意:“物以稀為貴,那般好酒,你當是這酒樓是售的,但凡給幾個小錢兒,就能得著呢。”

九阿哥咆哮:“幾個小錢兒?老十,這是幾個小錢兒能買著的嗎?啊,除了御貢的,這可是最好的酒了,做哥哥的端上來給你吃,你,你別不識好歹!”

十阿哥睨一眼氣得脹紅了臉的九阿哥,“嗯,知道,知道!”

那輕描淡寫的敷衍態度,讓九阿哥看了更是氣怒,又無力,乾脆,轉頭不理他。

“八哥,大哥那兒能想著法子不?到底,他現在心也在咱這邊不是?”

比起一個月前明顯清減了的八阿哥放下筷子,輕嘆道:“魘咒!這是皇家最忌諱的幾件事兒之一。”

十四阿哥給八阿哥倒上酒:“八哥,咱家,忌諱的,還少了?若有法子,咱就救大哥一救,上回,他雖好心辦了壞事,倒卻也是真心向著咱們不是。”

八阿哥見三個弟弟的都看著他,忍不住苦笑:“這事兒發前,咱們要能得著點兒風聲,倒還有時間佈局,如今,這人證,物證,皇阿瑪全拿著了,想要幫大哥脫出來,卻是萬難。”

九阿哥的眼裡閃過一道暗沉的光:“八哥,移禍江東,成不?”

“找誰?”

九阿哥陰笑道:“老十三!”

“又是他?”十四阿哥瞪大眼:“九哥,九月,弟弟剛用過他了。”

九阿哥不以為然,“法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