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親王五十多了,也不怪他這樣的情態,皇帝多少年前就做了瑪法了,他這個堂兄現在才看著點兒影兒,他當然著急。

雅爾哈齊回去守媳婦兒,玉兒正在浴桶裡慢條斯理地洗澡呢,雅爾哈齊垂涎地看著那玉白的小身子,習慣性地便要撲過去,玉兒伸出一根手指頭,頂著他的腦袋。

“我懷孕了!”

雅爾哈齊僵了,他光顧著為孩子的事兒高興了,完全忘了,這媳婦兒有了孩子,自己就不能再碰她了……

玉兒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子,肚子裡那團血肉明晃晃地正吸收她運功得來的生氣呢,所以,對於請太醫確診什麼的一點沒放在心上。她也不趕雅爾哈齊出去,反正,他不敢動自己。這一個月被他欺負得很慘,這會兒正好報仇。

雅爾哈齊眼巴巴看著玉兒戲水,忍不住哀嚎:“媳婦兒——”

玉兒飛他一眼,雅爾哈齊的趕緊拿手捂住鼻子,他感覺到有熱流從鼻腔裡流了出來……

玉兒得意地衝著他不停地眨眼,報仇的感覺真好。

雅爾哈齊落荒而逃,他怕自己一會沒忍住,化身為狼,傷著白白嫩嫩的小媳婦兒。

玉兒坐在浴桶裡咯咯兒地樂,綠櫻與林嬤嬤一起走了進來,玉兒訝異地看她們。

林嬤嬤笑道:“貝勒爺怕您一會滑著,讓我們進來扶著點兒。”

玉兒對於雅爾哈齊的過分小心不以為然,不過倒也不爭辯,讓綠櫻把那大巾子拿過來包著就走了出去。雅爾哈齊正拿著她的手帕子擦鼻血呢,見她要露不露的就走了出來,一下癱在炕上,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望,又抬頭了。

玉兒也不理他,徑直鑽到他胸前,拉開被子把兩人都蓋上,剛洗完澡,當然還是男人加上被窩暖和。

雅爾哈齊指指自己的鼻子,“你給我擦?”

玉兒一用力,把手帕子撒成兩截兒,團成兩團塞到他的鼻孔裡,“你別亂想,就沒事兒了!”

雅爾哈齊認命地摟著她給她暖被窩。心思一會兒不自覺溜到懷裡光溜溜的身子上,又趕緊想點兒別的……

“郭絡羅氏為什麼要絆你?”這個問題,雅爾哈齊很在意。

玉兒懶懶地哼道:“許是皇家或宗室有人說她善妒,她想讓我分擔一點兒壓力吧;她成婚幾年了一直沒有身孕,肯定有人說要給八爺納側,她著急了也說不定,反正,她既然要害我,我也犯不著替她掩著藏著,還讓她在眾人面前賣好。”

雅爾哈齊道:“今兒的事兒,皇上肯定會知道。”

玉兒無所謂道:“知道不知道都沒關係。”

雅爾哈齊摟著玉兒開始想轍,總不能讓媳婦兒被人欺負了還被皇帝誤會吧。

一會兒工夫,玉兒便覺得整個被窩都暖和了,愜意地伸個懶腰,啊,還是男人身上暖和,湯婆子什麼的溫度哪有男人的體溫舒服,所以,男人的最大功用就是暖被窩,還可替代抱枕。

踢踢雅爾哈齊:“你不洗洗?”

雅爾哈齊滿懷溫香軟玉的,哪願意動彈:“一會睡覺了再說。”

兩人膩在被窩裡說話,一會兒,玉兒便有些泛困,閉著眼就睡了……

“玉兒,醒醒。”雅爾哈齊聽到外面兒丫頭報說太醫來了,趕緊叫媳婦兒,她這會兒還光著呢,得給她穿上衣裳。

玉兒迷迷糊糊地由著雅爾哈齊擺弄,穿完了衣裳,躺在被窩從帳子裡伸出一隻胳膊,由著太醫診脈,太醫診了一刻多鐘,換一隻胳膊,又診了一刻多鐘,這才退了出去。玉兒翻個身,又睡著了。

莊親王聽了太醫說診著是滑脈時,喜得讓米海給府裡的下人每人多發三個月月錢,又拿了紅封謝了太醫,拉著太醫問了許多話,才放了太醫出府。

太醫回了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