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爾哈齊嘴角翹了翹,低頭喝一口茶。

十阿哥看了雅爾哈齊一眼,又撓撓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閒話,不多久,弘暉與弘普從書房裡出來,十阿哥又拉著他們上看下看。

玉兒與惠容把午飯端上桌時,十阿哥傻了傻。

“這麼多菜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玉兒笑著摸摸女兒的頭,“容容也幫我了。”

十阿哥也沒多客氣,舉筷就夾,吃一筷點點頭,換一個菜讚一聲兒,完了嫉妒地看著雅爾哈齊道:“你這傢伙,這也太享福了!”

雅爾哈齊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吃著菜,那樣子看得十阿哥牙直癢癢。

臨走了,十阿哥捲了一堆東西回京城,還沒忘叮囑玉兒別把他每年的生辰禮漏了,到時要記得送到京裡。

雅爾哈齊眯著眼翹著嘴角看著遠去的幾騎,回頭對玉兒道:“你帶孩子們去書房玩兒吧。”

玉兒點點頭,替丈夫把有些斜的衣襟又理了理,這才把孩子們都帶走了。

雅爾哈齊望著天,頭也沒回地道:“薩哈連,給瓦爾喀去個信,爺應他的事兒,替他做了。”

“嗻!”

薩哈連也不多問,直接轉身辦事去了。

回到京的十阿哥屁股還沒坐熱,九阿哥就找上了門兒。

“老十,他們在懷柔怎麼樣?”

十阿哥看看自己九哥:“好著呢,雅爾哈齊那小子,又壯了!他孃的,那小子,真好命,玉兒做飯的手藝真好。”

看著老十垂涎的樣子,九阿哥不屑道:“你個吃貨。”

十阿哥瞪他一眼:“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哪兒不對了?”

九阿哥氣惱道:“那女人又給你講歪理?你還偏就信了。”

十阿哥不以為然:“那丫頭笨是笨點兒,可她又不蠢,人家說得對,我為什麼不信。”

“我不和我說,哪次你不偏著她?”

“我說九哥,你一個大男人,總和那丫頭過不去做什麼?人家又從來不招你不惹你的?便是這次打這賭吧,也是你自己要鼓動著八哥應下的吧?最初也是八嫂子挑起的吧?玉兒可從來不是個愛惹事兒的,你怎麼就那麼看她不順眼?”

九阿哥恨道:“打小,你就偏她,她明明最狡詐不過的,偏你就認準了她是個好的。”

十阿哥瞪大眼:“九哥,咱們說的是玉兒吧!你說的是玉兒嗎?不是別人?”

“玉兒,玉兒,玉兒!人家都嫁人了,你總念著人家一個已婚婦人的名字做什麼?”九阿哥惱火地把扇子拍在桌子上。

十阿哥看他九哥火了,坐在椅子上開始喝茶,他平日也沒總念那笨丫頭的名字呀!九哥這是眼看著要輸了,急眼了?遷怒到他身上呢吧!

九阿哥最近事事不順,心火有點兒重,一時沒忍住就跟十阿哥急了,這時見老十坐得穩穩當當地,更惱了。

“我在這兒又氣又急,你在那兒倒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十阿哥道:“九哥,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在氣什麼呢!”

九阿哥狠狠瞪著老十,見他完全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洩氣地道:“算了,自打那年出塞見著她,咱為她吵了多少次了?不說她了,你說說,我岳父那事兒是不是雅爾哈齊做的?”

十阿哥放下茶盞,“九哥,那是雅堂兄,不是雅爾哈齊。”

“老十,你今天就是要和我對著幹,是吧!”九阿哥一拍桌子。

十阿哥嘿嘿笑:“九哥,平日都是我拍桌子,今兒換你急眼了?”

唉呀,難得見他九哥急躁的樣子,十阿哥第一次發現,原來看別人急自己卻泰然穩坐的感覺不壞!怪不得每回他急眼時,九哥臉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