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個人醒了。”拎著木桶的女子麻木的看著暗夜睜開的眼睛,轉過身對坐在暗影裡的女子稟報,然後自發的拎著水桶走了出去。

“暗夜公子,鳳棲第一殺手,睡得還好嗎?”暗影裡一人輕柔的女聲悠悠的想起,似乎帶著淡淡的笑意,卻讓聽著的人,無端的覺得那聲音似乎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爬過面板,粘膩,冰冷,說不出來的難受,總之,渾身的不舒服。

暗夜聽著暗影裡女子聲音,渾身一激靈,神智徹底清醒過來。接著昏暗的光線,飛快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染著血跡的木架,牆上掛著的各色刑具,陰冷潮溼、充滿裡血腥味的空氣,應該是一座簡單的私人刑房。

他還記得,他昨晚吃了客棧裡的夥計送過來的飯菜,然後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現在的狀態,應該是被自己過往的仇家暗算了。

繼而,飛快的分析了當下的狀況,既然這個女人昨晚得手以後,並沒有馬上殺了自己,看來是要好好折磨一番,享受他痛苦求饒的樂趣了?

暗影裡女子,似乎不滿意暗夜這樣的沉默,呵呵一笑,道:“這麼久沒見,暗夜公子還認識我嗎?”

暗夜接著微弱的光芒,開始仔細的打量著暗影深處的人影,一襲華麗的紅衣,不算年輕,卻依然保持的較好的面容,狹長的眉微微的挑著,閃著冰冷的光芒,唇角微翹,似笑非笑,正是他前些日子暗殺失敗的物件——“邪盜”歐陽易風。想不到歐陽易風派了那麼多的殺手沒殺得了他,竟然還不死心,甚至親自動手。

“暗夜公子認不出在下?”歐陽易風見暗夜依然保持沉默,又是一笑,又恍若記起什麼事情般,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在下忘記了,這麼暗淡的光線,暗夜公子相必也是看不清楚的,是在下失禮了,這就為暗夜公子點燈。”話音一落,左手和右手同時抬起,彈出什麼東西,瞬間,小小的刑房牆壁上的油碗被點亮,變的燈火通明。

“怎麼,現在暗夜公子可是認得在下了?”歐陽兩手一拍,從容的從坐著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暗夜,她走的極慢,但每一步都含著壓力,在空蕩、靜謐的房間裡顯得極為刺耳,腳步的每一次敲擊,都像是拍打在心臟上。“要不要我離的近一點,這樣暗夜公子才能看的清楚一點?“歐陽易風輕聲道,然後站在離暗夜一尺的地方,伸出右手,挑起暗夜的下顎,然後輕輕的笑著,狠狠的捏緊,強迫暗夜抬起微微低著的頭顱。

暗夜下顎吃痛,卻控制著自己,讓自己臉上依然平淡無波。歐陽易風這樣自說自話的挑釁,不外乎是想要折磨自己的前奏,如果這個時候他給歐陽易風任何的反應,只會讓她更加覺得興奮、猖狂而已。

“鳳棲第一殺手?”歐陽易風看著依然沉默的暗夜眼眸一轉,似乎也並不打算等他開口的樣子,喃喃著,將自己的臉龐湊近暗夜面無表情的臉龐,直到呼吸相聞,一雙眼睛轉動著,那視線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帶著刺刺的響聲,時刻準備衝上來咬死獵物,慢慢的打量著暗夜臉上的每一寸面板。歐陽易風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溫熱的呼吸吹拂在暗夜古銅色的臉頰上,然後側著頭,衝著暗夜小巧的耳垂曖昧的吹著氣,似乎對自己的一番打量做出評價,“也不過如此。”然後,她成功的看見暗夜平靜無波的臉上,瞬間起了變化,皺起了眉心。

“呵呵。”歐陽易風看著自己成功的激起了暗夜的變化,一笑。

不管心裡再強大無畏,終究擺脫不了男子深深刻在心底的本能,不過就是輕輕的吹了吹氣,便破功了。

可惜,她以為還可以繼續玩久一點,大一點的。

歐陽易風繼續貼在暗夜耳邊,緩緩吹著氣,語氣輕柔,恍若耳語:“剛剛這麼近距離的看了看,暗夜公子雖然黑了點,但面板出乎意料的好,想必摸上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