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叩見包大人!”

包公念他年事已高,命人搬了一把椅子讓其坐下回話。

“多謝包大人!”

“劉大夫,你且辨認一下這藥渣中是否含有夏枯草?”

公孫策忙走到近前,將被手帕包裹著的藥渣遞給劉大夫。

只見他細細嗅了許久,方才回道,“回包大人,藥渣中的確含有夏枯草。”

包公瞬時瞪向了李華,“李華,你還有何話說?!”

李華一面憤憤地瞪著劉大夫,一面繼續狡辯道,“包大人,草民確實沒有往藥裡放夏枯草,一定是下人拿了藥,私自往裡加的!”

劉大夫氣得直接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你竟然還敢狡辯!”

堂上的朱昊面上雖不顯,手指甲卻早已狠狠地掐進了肉裡,血跡也順著他的手滲了出來,“你的意思是,府裡有人看不慣我,想要置我於死地?”

李華陰陽怪氣地回道,“對啊,別看你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虐待下人呢!下人想害死你也不足為奇!”

“你!”朱昊氣得面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正在這時,門外有一人喊道,“舅老爺錯了,少爺對我們一向很好,從不曾苛待我們!”

緊接著又有幾人跟著一起喊了起來,“他說的對,少爺為人甚是和善,根本就不會與人結仇!”

一直沉默的李雪突然反駁道,“就憑你們幾個人又能證明什麼?”

接著又看著朱昊嘲諷道,“他這張死魚臉,恐怕連何時將人得罪了都不知道吧?”

“住口!”包公怒拍驚堂木,喝止道,“不得擾亂公堂!”

包公強壓著怒氣,質問李華和李雪,“如此說來,朱昊之死和你們並沒有任何關係?”

二人一同回道,“包大人明鑑!”

“好!”包公咬著後槽牙吐出了一個字,旋即對朱昊說道,“朱昊,你且將你那晚的所聽所聞說出來!”

“是!”朱昊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許多,“那夜,我曾親眼目睹李華和李雪殺了李丁,又親眼看著他們將屍體藏了起來!”

李雪聞聲唰的一下看向朱昊。

果然!

她總覺得那夜的他有些不正常。

原來他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怪不得他當夜便去了劉大夫家裡,這糟老頭子恐怕並沒有生病,一切全都是他們演的一場戲!

“包大人,您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啊!”李雪慌忙辯解道。

李華的嘴也是非常的硬,“是啊,包大人,朱昊對我們成見頗深,他的證詞絕不可信!”

包公反問道,“那為何本府依照他所說,找到了李丁的屍體?”

“草民也不知道啊!說不定······說不定是別人殺了李丁,然後將他的屍體埋在了那裡!”

包公聞言愣了半晌,“如此說來,李丁的死也和你們無關了?”

李華大聲回道,“無關!”

包公看向李雪,後者也回了一句“無關!”。

無關兩字一出口,公堂上下頓時鴉雀無聲。

包公等人心中是氣憤,氣憤這夫妻二人竟如此難纏,抵死不認,偏偏他們只有人證,沒有具體的物證。

堂下圍觀的百姓們則更加好奇了,他們心中紛紛猜測起來,這朱府接二連三的災禍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

包公眼見著今日審訊不會有任何收穫,便沒有再繼續追問朱瑤、佩兒和朱全的事情,只得拍了一下驚堂木,“今日審訊到此為止,退堂!”

縣衙後堂,花廳裡站滿了人。

艾虎看著眾人難看的臉色,便知今日升堂一無所獲,“他們沒有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