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深夜。

李耀作一身黑衣打扮,悄悄騎馬出城,直奔朱莊村。

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朱喜畢竟是一村之長,還是荒山案的見證者,知道其中的所有細節,他一日不死,自己就一日不得安寧。

朱喜有人保護又如何?

想他曾經也是闖江湖的人,什麼厲害的人沒有見過?

再說了,自己的武功也不低,一般的人還是不放在眼裡的,除非遇到上次樹林中的那個人。

忽地心中一顫:自己應該不會如此倒黴吧?

想著想著,人便已經來到了朱喜家的門外,只猶豫了片刻,人便騰空而起,翻進了院內。

可雙腳剛落地,就見屋內衝出一個人影,“誰?!”

緊接著就見那人拔劍衝了過來,李耀定睛一看,心中暗道不好!

怎麼是他?

顧不上其他,立即翻牆出去,上馬便往村外狂奔,展昭提劍追趕了好幾裡地,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越跑越遠,氣得他將劍往地上一擲,“就差一點!”

且說張龍親眼瞧見黑衣男子自縣衙內出來,他悄悄跟蹤至城門口,發現男子是衝著朱莊村的方向去的,忙趕回驛館向包公稟報。

“大人!”

“張龍,可是縣衙有動向?”

“屬下發現有一黑衣男子從縣衙內出來,看他行進的方向,應該是朱莊村。”

“可有看清那人的容貌?”

“天色比較黑,實在看不清楚。”

包公卻已經猜到了此人是誰,“肯定是李耀,他深夜去朱莊村,定是要刺殺朱喜。”

“有展大人在,朱喜一定不會有事。”

“嗯。”包公點了點頭,“張龍,你繼續回去盯著吧!”

“是。”

此時公孫策也走了進來,“大人,方才張龍回來了?”

“李耀深夜出城,估計是去刺殺朱喜了。”

公孫策冷笑道,“他們終於坐不住了。”

包公滿眼的期待,“就看展護衛能不能抓到他了。”

可事實並非皆如包公所願,張龍剛回縣衙附近,就見黑衣男子又騎馬奔了回來。

與去時不同,回來時他鞭打馬背的頻率更高了些。

“難道是在展大人那裡吃了虧?”

“誰?!”李耀警惕地回頭喊了一句。

張龍此時正隱身在門前的牆角處,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黑衣男子的長相。

果真是李耀!

李耀見無人回應,又走到階下四下檢視了一番,發現確實無人後,方才放心地走了進去。

如此一連幾日,賈府、縣衙和周夢華一絲異常也無,惹得包公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大人,他們這幾日是不是太安靜了些?”

包公也有些疑惑,“確實是有些過於安靜了,前幾日還深夜出城刺殺朱喜,怎麼之後反倒沒了動靜?”

兩人的臉上俱是憂愁。

“再等一等吧!”包公安撫公孫策。

“嗯,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了。”

果然有些事是禁不住唸叨的,次日巳初時分,便有一身穿華服的男子在縣衙門口擊鼓鳴冤。

“冤枉啊!”

捕頭李耀提刀出來問,“誰在擊鼓?”

擊鼓之人彎腰回道,“錢嚴見過李捕頭。”

李耀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錢嚴?可是城南的富戶錢嚴?”

“正是。”

“你要狀告何人?”

“夢華珠寶鋪的掌櫃——周夢華!”

李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跟我進來吧!”

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