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半似威脅,卻又是實話,王梅聽了是如墜冰窟。

她內心絕望呼喊道,“天吶!難道我王梅命該如此嗎?只能二選其一嗎?若是如此,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舌頭便放在了牙齒中間,正要咬下去,忽聽張虎笑道,“阿梅,我勸你還是想開一些!若是你死了,明日我便編一套完美的說辭應付村鄰,還有你的家人,村鄰們聽了倒是無所謂,他們只會把你的死當成飯後的談資,可你那極愛臉面的哥嫂和爹孃知道了會如何做?”

忽地收斂了笑容,捏著她的下巴,威脅道,“你心裡怨我也好,恨我也罷,都得把那些話全都給我咽回去,也趁早死了自盡的心思!你若是不聽我的,我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

說完便鬆開了王梅,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眼角的淚像是得到了宣洩一般,噴湧而出。

只可惜,王梅卻不知道。

可她知道了又有何妨呢?方才的話如同刀子,早已將她那顆愛慕之心割得傷痕累累,破碎不堪。

過了好半晌,才聽王梅嘟噥道,“好,我都依你!只一樣,你必須找一個品行、樣貌、身體都頗好之人,我才肯從!”

張虎見她終於應了,長呼了一口氣,可心裡卻開心不起來。

隨即卻自嘲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自己哪裡還有資格不開心呢?”

收拾好了心情,他轉過身去,輕輕地推了推王梅,問道,“你看張直如何?”

王梅搖了搖頭。

“隔壁張狗子呢?”

王梅又搖了搖頭。

······

張虎說了好幾個人的名字,都被王梅給拒絕了。

他氣急問道,“那你說,你想和誰?”

王梅見他如此氣急敗壞,心中禁不住冷哼一聲,可她接下來說出的名字卻讓張虎大吃一驚。

“他不行!”

王梅轉過身來看著他,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漬,“為何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王梅似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笑著譏諷道,“官人,你該不會是見他哪裡都勝過你,自卑吧?”

張虎一臉的惱怒,“他哪裡都比我好?笑話!”

王梅見他如此,便知自己猜得不錯,心中想道,“你剛才不是威脅我嗎?讓你也嚐嚐被人威脅的滋味!”

“我還把話撂這裡了,若是要依你去做那種事,我非他不可!”

張虎看著王梅決絕的神情,一時有些怔愣。

她何時變成了這般蠻不講理的模樣?

都是自己害的吧?

長嘆了一口氣:罷了,就依了她吧!

“好!明日我就找他說!”

王梅眉眼彎彎,笑道,“多謝官人!”

說完便轉過身,呼呼睡大覺去了。

張虎反倒是睡不著了。

她不應該死不同意嗎?為何卻這般開心?

難道她早就同我有了異心?

翻來覆去的,整整一夜竟沒怎麼睡著。

第二日,胡亂吃了些早飯,他便把那個男人叫到了一處空曠偏僻之地。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男子似乎已經對張虎命令般的口吻司空見慣了,他並沒有生氣,而是一臉討好地問道,“什麼事?”

“和我的妻子睡覺,直到她懷上孩子。”

話剛落,男子就驚得劇烈咳嗽起來,“你······你在開玩笑吧?”

哪有男人要求別人睡自己媳婦的?

張虎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反問道,“我這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男子見他如此說,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