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王媒婆手中的茶盞瞬間掉落在地。

朱昊見她如此反應,滿眼笑意地反問道,“您作媒多年,見識應該比在下要廣,因何如此吃驚?”

王媒婆聽了他的恭維,心中大為開心,“這位公子說得不錯,老婆子我自打入了這一行,經我的手結成夫婦的不說有千對,也有百對了,剛才我也不是吃驚,只是先入為主,以為要說媒的是你罷了。”

接著又問朱昊,“敢問令尊是?”

朱昊聞言身子端得比方才更直了,“家夫乃是城東的朱鳳祥。”

王梅皺了皺眉頭。

朱鳳祥?

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令尊可是城東的朱員外?”

朱昊點了點頭。

“這就好辦了!”王媒婆拍著大腿喜道。

一旁的朱瑤聽了心中有些莫名,“您都還沒有詢問家父的品行相貌,如何就斷言此事好辦呢?”

王媒婆笑嘻嘻地解釋道,“令尊的品行全縣皆知,他經常布齋施粥,深得百姓們的尊重和愛戴,至於相貌嘛,看您二位的長相,我心中已然有數了,再加上貴府家財萬貫,還愁找不到合適的姑娘?”

一番溢美之詞讓兄妹二人的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王媒婆又追問道,“令尊想找一個什麼樣子的姑娘?你們得細細地同我說一說,否則我王婆就算有天大的能耐,沒有一個依循,那也是大海里撈針啊!”

朱昊看了一眼朱瑤,後者問道,“我畫出來行嗎?”

王媒婆聞言先是一愣,旋即點頭道,“當然可以!”

說著便去了裡屋,拿出了筆墨紙硯來。

朱瑤起身接了過來,接著便就著旁邊的高腳茶几畫了起來。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朱瑤就畫好了,“王婆婆,我畫好了。”

“這麼快?”王媒婆接過來一看,驚呼道,“這不是······”

朱瑤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您猜得不錯,畫像上的人確實是家母。”

王媒婆聽了她的話不禁一愣。

朱母她還是見過的,此人長得甚是端莊,又極為溫柔有禮,見過她的人無不對她稱讚有加,只可惜紅顏薄命······

“這世上沒有幾個像令堂這樣的女子吧?”王媒婆將畫像又遞給了朱瑤,“你們回去吧,這樁美事,老婆子我怕是沒有能力管了。”

朱瑤急道,“王婆婆,實話告訴您吧,家父整日在屋裡對著家母的畫像發呆,藥也不吃,飯也有一頓沒一頓的,他這是要把自己逼上死路啊!這事若是連您也管不了,可教我們兄妹二人怎麼辦吶!”

王媒婆仍是不肯鬆口。

她是愛財,但也不能昧著良心接下此事,若是最後成不了,豈不是毀了自己好不容易積下的名聲?

朱瑤忙扭頭催促朱昊,“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朱昊卻沒有朱瑤那麼慌張,只見他朝著王媒婆深深地鞠了一躬,請求道,“王婆婆,我們並不是讓您去找尋一個和家母一模一樣的女子,性格相似,相貌相似或者神似都是可以的,您看這樣,行嗎?”

王媒婆仔細端詳著二人的表情和神態,見他們頗為誠懇,臉上又滿是哀慼,心中不免有了一些鬆動。

更何況他們的要求也不算很高,這世上沒有相同的葉子,但相似的葉子總是有不少的。

“好!我答應你們!”

朱昊和朱瑤聽了面上一喜,忙不迭地彎腰謝道,“多謝王婆婆!多謝王婆婆!”

王媒婆又補充道,“但是咱們得說好了,這件事可急不得,你們得給我一些時間。”

朱昊喜得說道,“就按您說的來,我們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