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他有印象,和容清越是一個隊伍裡出來的,跟容清越關係好。

所以,當蘇陽被告知要一個人去容正強的住所時,他內心是惶恐的。

雖然見了很多次容正強,可他心裡始終壓力山大,他慫,他怕。

走到容正強的居所,他叩門進去。

容正強住的地方很簡陋,就一張床,一張桌子。

容正強坐床上指著桌前的小凳,“坐。”

蘇陽拘謹地坐下,眼觀鼻,鼻觀心。

“這次呢叫你來你不用有心理負擔,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是。”

“容清越昏迷是怎麼回事?”

蘇陽早就知道這次問話不會簡單,老首長不愧是老首長。

“越哥他把體力丸分給下面的人了,體力不足就昏迷了。”

聞言,容正強眉尾微抬,視線如炬,“我怎麼聽說沒這麼簡單呢?”

蘇陽心裡咯噔一聲,兄弟,對不住了,他不敢隱瞞,開口道。

“他先去c城加工廠打完架回來又回去一趟,把江城城主帶回來了。”

話音落下,屋內靜謐一片,落針可聞。

“所以,他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昏迷,醒了過後又跟威海基地的城主爭寵,被關在房車一晚上?”

容正強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在蘇陽耳朵裡卻像天雷轟頂。

老老老首長他什麼都知道!

蘇陽硬著頭皮,“不是那樣的,越哥是有事要找季巡商談,下面的人不知道,估計是亂傳的訊息……”

容正強盯了他一眼,忽而嗤笑,“你倒是講義氣。”

就在蘇陽頭皮發麻,如坐針氈的時候,忽然聽容正強說了句話,驚得他下巴快掉下來,下意識反問,“你說什麼?”

容正強重複了一遍,“我兒子爭寵贏了嗎?”

啊?!

啊??!

老首長,別這樣,你是在詐我對不對?

總不能是真的在八卦吧?

在容正強逼人的視線下,蘇陽有種被徹底看穿的感覺,不敢再耍小聰明,老老實實回答。

“越哥和江城主感情挺好的……那個季巡只會裝柔弱。”

“而且江城主對越哥也很好,還因為越哥昏迷的事情生氣著急。”

蘇陽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容正強表情。

這麼一看,蘇陽就覺得有些容正強的反應有些奇怪。

他臉上沒任何的不耐煩和冷硬,相反,他聽得認真,連眉宇間的溝壑似乎都淺了許多。

蘇陽說完,容正強沒說話,像是還沒聽夠。

蘇陽想反正都給越哥出賣了,乾脆出賣徹底一點。

就把越哥和江潤從京都相遇,再到結伴到c城的事都說了。

說到容清越和江潤因為慕瑩瑩的事鬧彆扭時,容正強似有些不滿,“婦人之仁!”

可不是麼。

那個慕瑩瑩到最後果然是個禍害。

蘇陽繼續講,這一聊就是兩個小時,容正強還想聽,但他身旁的警衛員不斷給蘇陽使眼色,蘇陽就準備找個藉口準備走。

“蘇陽啊,今天的事不要給他說。”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容清越。

蘇陽點點頭應下。

出門時,他沒忍住回頭,看到容正強脫鞋上床,腳上襪子還破了一個洞。

莫名的,蘇陽覺得眼眶有些熱,容正強工作上再冷硬果決,卻也是一個質樸的父親。

父愛如山,隱秘沉重。

一想到自己早就離世的雙親,蘇陽心中酸澀,又為兄弟感到開心,越哥,好福氣。

今晚得從容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