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聽了宗彌的話,笑著點了點他說道:“宗彌啊,咱是真的想不通,你是和尚啊。

不是從小到大都應該早起上早課,一直誦經唸佛嗎?為什麼你現在變得這麼懶?”

朱元璋的話音剛落,宗彌那俊俏的臉龐上便浮現出一絲無奈與苦笑。

他撓了撓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調皮與自嘲,彷彿是在向朱元璋展示自己的真實面目。

“老朱,你有所不知,和尚雖要誦經唸佛,但也得食人間煙火啊。”宗彌眨了眨眼,似乎在為自己的懶惰找藉口,

“何況,如今在這皇宮之中,我每日都要忙於應對各種事務,哪裡還有心思去起早貪黑地念經呢?

更何況,唸經又不要動腦子,天天給你批奏摺,腦子動的不要太多,太累了。

你倒是說說,這奏摺裡頭的彎彎繞繞,哪一件不是關乎天下蒼生的大事?

批閱奏摺,需要深思熟慮,方能決斷,太耗心神。”

朱元璋望著宗彌那張滿是狡黠與疲憊的臉龐,心中的責備與無奈交織在一起。

他深知宗彌的才情與智慧,也明白這皇宮中的繁文縟節對這位年輕和尚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負擔。

他輕嘆一聲,揮了揮手,直接說道:“好吧,咱也說不過了,隨便你吧,反正你要把咱的事給辦好,不然咱就一輩子把你圈禁在宮裡!”

宗彌一聽這話,臉色變了,剛想說什麼,可是朱元璋已經帶著朱標離開了他的小院。

宗彌臉色驟變,那雙平時總是帶著狡黠笑意的眼睛此刻充滿了嚴肅。

他望著朱元璋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明白,老朱的話雖帶著玩笑,但其中的威脅卻是真實的。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小院內一片寂靜。

朱元璋與朱標並肩走在回太和殿的長廊上,長廊兩側的紅燈籠隨風搖曳,映照著兩人臉上的沉思。

朱標微低著頭,似乎在斟酌措辭,終於他鼓起勇氣,輕聲說道:“父皇,宗彌師傅的才智過人,他雖為佛門中人,卻對政事有著獨到的見解。

今日您這般戲謔他,雖是玩笑話,但恐怕會讓他心中有所芥蒂。”

朱元璋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朱標,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他淡淡地說道:“標兒,你要明白,用人之道,在於駕馭其才,而非一味迎合其心意。

宗彌雖有才,但若不能為咱所用,那便是廢物。咱今日之舉,意在提醒他,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他也是聰明人,他能明白的,所以這都不是事!”

朱元璋的話音剛落,朱標便點頭稱是,但心中仍有一絲擔憂。

兩人繼續前行,長廊的盡頭,太和殿的輪廓在夜色中愈發顯得莊重。

此時,宗彌的小院內,他獨自站在月光下,仰望著星空。

他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堅毅,眼中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疲憊和不甘都吸入肺中,然後用力撥出,彷彿要將所有的情緒都宣洩出來。

他轉身走進屋內,點亮了燈火,開始埋頭於奏摺之中。

他知道,自己雖然身為和尚,但在這皇宮之中,他更是一名臣子,一名為朱元璋效力的智囊。

他明白朱元璋的用意,也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

朱元璋與朱標回到了太和殿,大殿內燈火通明,映照著他們堅毅的臉龐。朱元璋坐定後,微微頷首,目光如炬,直接傳令道:“毛驤何在?”

話音剛落,一位身著錦衣、面容剛毅的官員從殿外疾步而入,跪倒在地,恭敬地答道:“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