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絲的生日派對正在熱鬧地進行著。

蘇格手握一杯琥珀香檳,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在正中央的舞池中穿行。

只是他的目的並不是找一位合適的舞伴,而是在做一件刺激而又充滿危險的挑戰。

在整個派對開始之後,他驚訝地發現,到場的賓客都是一些極具身份和地位的人,不過他也理解,以福裡伊德子爵的影響力,恐怕整個約克市的大部分上層精英,此刻都聚集在這個佛埃爾公館。

蘇格對他們的身份不感興趣,不過,這些人身上的飾品,都是價值連城的貨色,非常適合來練練手。

蘇格此時正在做的,就是這樣一件事。

他深知自己只是一位“他人財物的搬運工”,而不是貨真價實的“盜竊者”,但為了模仿出“盜竊者”必須經歷的那種緊張而刺激的體驗,為了感受到“盜竊者”得手後卻平安無事的喜悅,他想出了一個劍走偏鋒的辦法。

將男士一號的領針悄悄拿走,放在男士二號身上,再將男士二號領口的紗巾放在女士一號披肩下面,之後將女士一號的髮飾,別在男士一號領針的位置上。

過十分鐘之後,再將這些東西歸還到它們原來的位置上。

透過這種方法,蘇格可以體驗到那種偷偷摸摸做事的極致緊張感,那種在所有人都注意自己的感覺下,保持正常自制的穩重感,以及在沒被發現的情況下,做完這一切的竊喜。

蘇格利用錯身的空當,將一枚綠寶石領針放回原處後,終於鬆了口氣,來到一旁的自助區,拿了一杯琥珀香檳,趁沒有人看到的功夫,仰頭灌下去。

他對這些酒精飲料並不怎麼感興趣,但現在這個時候,卻可以用這些來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

“呼。”蘇格長舒出一口氣。

真是太刺激了,這可比過山車和鬼屋刺激多了,有機會可以告訴米斯頓葛,就說我找到了一個治療低血壓的好辦法……蘇格努力平復著咚咚的心跳,感覺自己胸膛裡的彷彿不是心臟,而是一個即將爆發的火山。

不過方才的經歷並沒有白費,雖然幾次都差那麼一點點被人發現,但好在全部都有驚無險。

做完了這一切後,蘇格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盜竊者”靈藥被消化了不少,似乎再有一點點,就可以完全消化。

挺不錯的,也算這趟沒有白來……蘇格感受著自己的消化進度,微微點頭。

果然還是做“盜竊者”應該做的事,才能從最大的程度上進行消化,之前的那些男僕之類經歷雖然有所幫助,但從效果上來看,遠遠不如自己剛剛所做的那些。

正在蘇格考慮要不要再來一輪的時候,諾力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對蘇格舉杯示意,抿了一口手中的液體。

然後開始咳嗽起來。

“不然給你換橙汁吧。”蘇格給諾力遞上去擦拭的手帕,關切地問道。

不能喝就別喝了,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又不是不知道……蘇格有些無奈,開始在一堆酒精飲料中搜尋著橙汁的身影。

“我喝的,咳,就是橙汁,只不過嗆到了。”諾力擺擺手,“我找了你好久,瑞絲他們在那邊玩紙牌,問你要不要參加。”

“紙牌?”蘇格眼睛一亮,感覺這兩個字透著親切,剛準備答應,忽然意識到什麼,試探著問,“他們?是這些貴族嗎?他們玩紙牌該不會是用錢吧?”

在約克市的規章條例中,就有禁止賭博這一項。

對於底層的勞動人民來說,生活中沒有太多的娛樂方式,除了去酒吧喝酒,就只能用那些微薄的薪水開點小賭,用吼叫和大喊來麻痺自己。

當然,多數人的結果都是血本無歸,輸光後只能回去老老實實地工作,但有點積蓄之後,又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