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拉達哥斯長嘆一聲,瞥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那些佐安娜的手下們,無奈的說道:“本來我並不想說出來,因為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呵,你拉達哥斯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磨磨蹭蹭了?”佐安娜嗤笑道。

“你想象一下,如果你說的那個幫派已經把碼頭奪走,那時候的你還能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的暢所欲言嗎?”拉達哥斯被佐安娜激得眼神都變得幽怨起來。

“什麼!?”佐安娜忍不住驚撥出聲:“你的木堡竟然被奪走了?”

這一聲驚呼,讓遠處不少正在碼頭上忙碌的工人都停住了腳步,遠遠的朝這邊張望著。

差點社死當場的拉達哥斯,一張大臉瞬間憋得通紅。

女人吶……

埃克斯暗自搖頭,感嘆著無論這種生物處在怎樣的社會階層,其八卦之心都是無法輕易磨滅的。

拉達哥斯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了,惱羞成怒的說道:“去你那,也許這事跟你我都有關係。”

“都有關係……”佐安娜輕輕的重複了一下對方的話,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於是也沒再囉嗦,裸露在皮甲外的纖手一揮,指派了幾個人繼續工作,便帶頭走在了前面。

拉達哥斯回頭看了埃克斯一眼,朝他偏了一下腦袋,示意跟上,又跟留守的兄弟們交代了一下後,也跟著朝前走去。

與埃克斯一起的,還有拉達哥斯的一名叫做“爛牙”的手下,他沒有名字,是跟拉達哥斯從小一起長大的。

人如其號,他有著一口無與倫比的爛牙,據說這是在年少時,為了保護年紀尚還幼小的拉達哥斯,經常跟人打鬥造成的。

歲數還小的時候,被打到鬆動的牙齒,還能自己慢慢長回牢固的狀態。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牙齒就再也承受不住擊打,紛紛開始脫落了。

這讓埃克斯肅然起敬的同時,也是極為的揪心,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對方只能食用一些燉得特別軟爛的食物,因為牙床上那僅剩的三五顆牙齒,根本無法勝任咀嚼的動作。

也許是常年混跡於社會底層,在汙穢和打鬥中成長的原因,這樣的生活將“爛牙”老哥造就成了一個不苟言笑的人。

埃克斯認為,這是從精神到肉體上的雙重犧牲,才能將拉達哥斯保護得這麼完整,讓他與拉達哥斯的開朗與豁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經常一言不合就開始罵街的“爛牙”老哥,也是第一個讓埃克斯碰壁的傢伙,當然,他的汙言穢語並沒有用在埃克斯身上,只是對他有些冷漠罷了。

畢竟一個經由兩位隱退元老推薦的血誓兄弟,在綠林兄弟會之中,可是預設存在著保底好感度的,沒人會輕易的開罪血誓兄弟。

三人跟著頭前帶路的佐安娜,進入了碼頭附近的一個大倉庫中。

進入後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就登上二樓,走進了擺放著一張大圓木桌的房間。

夥計自然認識拉達哥斯這個常客,見自家老大親自帶著回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生意談。

於是連忙跟了進來,為眾人送上了麥酒之後,就乖乖地退了出去。

看到大家都落座以後,佐安娜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城內的這個幫派,跟攻佔你山寨的是一夥人?”

“十有八九是這樣的。”

“對方的實力清楚嗎?”佐安娜柳眉微皺,手指在木桌上不停地敲打,像是在計算著什麼:“如果兩邊真是同一夥人的話,按照前幾次跟后街幫派的火拼人數來講,那他們少說也得有上百人了!”

“不,還要更多。”不過她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斷:“山寨那邊不可能傾巢而出,所以那裡怎麼說也都會留下幾十人,哦神吶……”

埃克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