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懷臉露慍色,我也沒接話,只說道:

“這番話自然是不好在岑瑩面前提起的,夫妻感情要是被傷了,最後也只會落得一個離婚的結局。接了袁先生的活,當然不能做那個攪局的。”

他點點頭,嘆了口氣,反而對我表示感謝:

“我明白...這事我也知道一些,唉,還是河小姐想得周全...真是謝謝河小姐了。那...這小子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嗎?”

我搖搖頭,讓他放心道:

“袁先生不必過於擔憂,袁公子確實是個優秀的兒子,只一個花心的缺點。小夫妻倆到了中年,感情也會變淡,這主要也是袁公子的問題...袁先生,你怕是要私底下和你的兒子好好談談了。”

眼前的男人不作聲,眼前的茶盞已經變涼了。

他將茶水都倒掉,重新沏茶,看著眼前再次飄起的茶香和熱氣,他似乎也已經想好了對策。

“恕我直言,袁先生,袁家老太太也要少插手家裡的事情。當初你的大兒子夭折,她可是罪魁禍首啊。”

袁振懷有片刻的震驚,聲音變小了些,問我道:“這話又怎麼說呢。”

“她看不慣您夫人帶孩子的方式。老太太為了給夫人下馬威,偷偷要給孩子喂花生,老太太認為孩子沒有過敏一說,不過是您的夫人在對抗她的管教。所以當年孩子突然呼吸停止,實際原因就是過敏。”

聽到這裡,袁振懷的臉色倒是收了起來,他又問道:

“那...”

”三公子的離世確實是一場意外。”

沉默了片刻,袁振懷才再次說話:

“河小姐名不虛傳,確實有真本事。”

“過獎了袁先生。”

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之後,我起身告辭。

眼看著傍晚了,我想回家和家裡人吃飯,不想繼續在這裡逗留。袁振懷也無心再留我吃飯,所以便送客了。

上了車,郭午完全不敢再看我一眼。

“怎麼,還說別人追我不?”

他坐直了身體,抿了抿嘴。

我真是滿頭黑線。

...

回到家以後,爺爺和河木終於是把院子給收拾好了。我笑他們,說反正這幾天還要放煙花的,現在收拾好了,今晚一放煙花,又會變得一片狼藉了。

河木一想,好像也是吼。

小花問我今晚的晚餐怎麼打算,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出門吃!

我的好助理小花立刻就開始找附近的餐廳,幸好G市過年期間也挺多餐廳酒樓營業的。

而仍在營業的餐廳中,有一家川菜很是有名,小花打電話過去,竟正好有人放棄預定,有位置空出來。既然有位置,我們就趕緊出發了。

這個餐廳開在市中心的一個高階商圈裡,進去商圈下面的停車場以後,我們找車位都找了很久。

最後怕誤了時間,餐廳取消預留,於是就留下郭午一人停車,我們先上樓坐下點菜了。

大家夥兒都是能吃辣的,所以隨便點也無所謂。

這家店有冷吃兔和老媽蹄花,我還沒有吃過呢!小花見我想吃,便點上了。河木想吃缽缽雞,趕緊也點了兩份。

就當菜都點完了,菜都上一半了的時候,郭午可算停好車過來了。

不過這時候的市中心,想找個車位簡直難如登天,我們也不是什麼超級權貴,自然也很難擁有特殊車位了。

一頓飯吃完,我們稍微逛了逛街,買了些東西,就回家了。

河木還是和小花在院子裡放煙花,而附近幾戶人家的煙花早就放完了,好幾家孩子見我們還在放煙花,都開始撒嬌,讓父母再去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