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下山回家,趙正昌也來辭行,他明天也要參加宴席,今日就要進城去準備準備。

“師伯,我們就不回城裡了,我們留下來守著竹寮,你們也能安心。”周炳文幾個人主動說道。

“祖父,我也不跟你去了,我的火球術本就練得不如師兄們熟練,我要留下來練習法術。你明天讓你的藥童跟著吧。”

看著弟子如此勤學苦練,趙正昌老懷欣慰,獨自樂呵呵回城去了。

次日,眾人穿戴一新,精神抖擻,等著黎縣令派的馬車來接。

“快看,快看,又有馬車來沈家了。”

“切,我昨天就聽說了,這是縣尊大人宴請沈家到縣衙做客。”說話的人是在沈大伯家豆腐坊幫工的媳婦兒。

“你們看見了嗎?五姑奶奶穿得比過年還光鮮。”說話的人是沈伯母孃家侄媳婦。

“人家又沒請你們,不知道你們高興個啥?”劉氏族人的一個媳婦兒酸溜溜地說。

“別以為大夥不知道,人家大人請的正主是沈老二一家,你們趙家的姑奶奶只是陪客。”一個劉氏族人道,沈家看著越來越興旺了,又在貴人面前得了臉,誰都想和他們家拉上關係。

趙劉兩族都有姑娘嫁給沈家,只是劉氏的老姑奶奶,早就過世了,如今也只有劉躍家得沈老二的青眼。其他旁支只有想著法地親近。

趙氏的姑奶奶倒是健在,但如今風生水起的是沈家二房,倒是趙二奶奶那老婆子有眼力見,早早就巴上了。

沈家眾人並不這些各懷心事的圍觀者,大家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宴席菜式之豐富自不必說,賓主盡歡也無需贅述,只是有一點,最令沈無求沒想到的是:他只不過帶著立夏參加了一回宴席,最後竟成了導至外祖父家分家原由,當然這是後話。

宴席過後,大家的生活回到正軌,趙正昌帶著當初安排去別處找人的六名弟子,一起回到野鴨埌。

回來遲的幾人聽說,周炳文幾人不僅學到了神奇的火球術,還得太師叔祖賜丹藥,都羨慕不已。

“太師叔祖什麼時候才會賜藥給我們?”問話的弟子叫盧火亮,是趙正昌的徒弟之一。

“是啊,周師兄,我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練火球術?”問話的是李筍,他與周炳文同一個師父。

“等下叫趙師伯幫你們問問看。”周炳文也不敢自作主張。

“周師兄,我覺得你的功力好像提升了很多。”問話的是黃匕鋒的師弟錢劍鋒。

“不止我提升了,你黃師兄也提升了”周炳文微笑道。

六名來遲的弟子,於是都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抱緊太師叔祖的大腿前途無量。”

吃過午飯,幾名弟子見到了傳說中的太師叔祖,年紀不大,卻自帶強大氣場。面對十個年紀比他大的弟子,他淡定自若地給他們訓話。

“我知道你們關心的問題是什麼,大家放心吧!以後,宗門裡每一個弟子,都能分到一顆洗髓丹。至於功法,宗門裡所有功法都面對你們公開。只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學得到。洗髓丹暫時沒有……”話未說完……

“啊~”眾弟子失望的聲音傳來。

沈無求伸手壓了壓,眾弟子收聲,他才道:“遲則半個月,快則七日,我會教你們趙師伯煉出洗髓丹來的。火球術你們可以向已經會的師兄弟學習,有疑問可以直接來找我。周炳文,你們四個認真教授他們,兩日後我教你們春雨術。”

“謝謝太師叔祖!”眾弟子齊呼。

“都散了吧。”沈無求擺擺手。

轉眼幾天過去,這日,趙正昌在野鴨埌一處空地上打坐,這裡已經成為他專屬的練功場所。他正眼觀鼻,鼻觀心地靜心練氣,一隻紙鶴從遠處飛來,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