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鐵根不想多生事端,只想穩住池溪,便誠懇道:“小溪,這件事,我會去問清楚,一定還你娘清白。”

池溪扯了扯嘴角,抬眸望向池鐵根的身後,便見蘇秀英從史郎中的屋內走出來,她還沒開口,蘇秀英就慌張地退了回去。

“看來,不需要你問清楚了。”

池溪抬腳向前,池鐵根急忙攔在她面前,面露為難:“小溪,大山還需要人照顧,你能不能……”

“不能!”

池鐵根話還沒說完,池溪便面無表情地打斷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噁心我,無所不用其極地詆譭,多番教訓仍死不悔改!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池鐵根恨極了愛作死的蘇秀英,他們一家淪落到今日,都是蘇秀英作出來的。

他想攔住池溪。

但席大壯麵無表情地站在池溪身側,壓迫感十足,讓他再也張不了口。

蘇秀英對池溪夫妻二人恨之入骨,又害怕得不行。

池溪剛抬腳走進屋內,蘇秀英肉眼可見的慌張。

池溪沒理她,而是垂頭看向了池大山包裹得腫大的腿,意味不明地問:“池大山這腿,還想治好嗎?”

池大山剛喝過藥睡下,正是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聲音睜開眼便對上了席大壯深邃幽冷的眸光。

他瞬間嚇得瞪大眼,驚恐道:“席……席大壯,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沒忘記他娘帶著他和池桃兒去挖倒席大壯家建的瓦窯的事。

他還因為做了這件事,逃跑途中摔斷了腿。

他越想越害怕,被席大壯打得下不來床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哆嗦道:“姐……姐夫,你別打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大不了等我腿好了,我再給你建瓦窯!”

席大壯還沒開口,蘇秀英便急忙撲到了池大山的身上,慌張地兇狠道:“席大壯!所有事都是我做的,你別碰我兒子!你若碰我兒子,我跟你拼命!”

“你承認得倒是快!”

池溪冷笑了一聲:“既然害怕你兒子被打,那你還死不悔改,非要招惹我?”

蘇秀英眼眸閃爍,咬了咬唇,很不甘心地說:“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娘根本就沒有死,村裡人口口聲聲說你娘是我害死的!我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我難道不該為自己討回公道嗎?”

“誰告訴你我娘還活著?你害人在前,誰又冤枉了你!”

池溪冷聲質問:“又是誰告訴你我娘與人私奔,做了那些不恥之事?”

蘇秀英被質問得心虛,她漲紅了臉,強詞奪理道:“你娘一個弱女子,從大河村跑出去,若是無人救濟,她還不得餓死?她這麼多年沒死,怎麼可能不找野男人!”

“啪!”

池溪眸色一沉,上前狠狠的一個耳光甩在了蘇秀英的臉上。

蘇秀英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抬頭,便見池溪眸色陰冷地盯著她,一字一頓道:“我娘是生是死,是窮是富,你沒有資格議論!我曾看你是長輩,對你多加忍讓,但你死不悔改,便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想做什麼?”

蘇秀英被嚇得渾身顫抖,她抬眸望向站在池溪身後的池鐵根,宛若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道:“池鐵根,你還不趕緊將她趕出去!她打我!她敢打我!”

“蠢貨!”

池鐵根氣得咬牙切齒。

別說池溪打了蘇秀英。

他都恨不得給她一耳光!

這女人永遠看不清局勢,永遠都在壞事!

蘇秀英這段時間是有些怕池鐵根的,但一句話都不說她又不甘心,捂著臉哭泣:“好啊!你們一個兩個就知道欺負我,池鐵根,我真是倒八輩子血黴才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