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的眼神瞬間狠厲。

她左右看了一眼,發現無人,便上前一步緊拽著池溪的手臂,眸色變得陰冷:“你這賤人有何資格指責本宮?席家出事,乃是他們咎由自取,那時本宮還未過門,如何能讓家人遭此橫禍?本宮只是沒想到,席向鐸竟會如此自甘墮落,找了你這麼一個鄉野村姑做女人!也不怕生下來的兒子是個賤骨頭!”

“啪!”

這女人如何說她,為了相公和家人,她都可以忍。

可這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她相公自甘墮落,更不該說她兒子是賤種!

池溪下意識地狠狠一巴掌抽過去。

貴妃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怒喝道:“你敢打本宮?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本宮!”

“打的就是你!”

池溪怒紅了眼:“你如此見異思遷,水性楊花,不忠不義滿嘴汙穢,實在是有損皇家顏面,更有損皇上的顏面!我池溪雖人微言輕,勢單力薄,但也有一顆忠君愛國之心,絕不允許你這等宵小之輩玷汙皇上!”

池溪說得義正詞嚴。

貴妃娘娘氣得臉色鐵青,回過神來陰狠狠地笑了:“來人,給我打爛這賤人的臉!”

“貴妃娘娘,席夫人乃是皇后娘娘的貴客,還請貴妃娘娘手下留情!”

妙兒急忙上前攔在了池溪的面前,臉色沉沉道。

貴妃一聽到妙兒將皇后抬出來壓她,氣得臉色更為難看:“你個賤婢也敢拿皇后來壓本宮?你沒看見這賤人以下犯上敢對本宮動手嗎?你給本宮滾開,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

就在這時,一道冷漠且帶著怒氣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你想對誰不客氣?”

貴妃的魂像是被嚇飛了一樣,急忙扭頭望向聲源處,就見一臉鐵青的皇上抬腳大步走來。

“皇……皇上……”

貴妃的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臉色煞白道:“皇上,臣妾是無心的,都是這個賤人引誘臣妾說出那些話,還請皇上開恩!”

池溪跟著所有人跪下行禮,聽到貴妃顛倒黑白的言論之後,眼底閃過一絲怒氣。

她抬眸望向皇上時眸光堅定,認真道:“皇上,臣婦今日頭一回見到貴妃娘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定然不敢冒犯娘娘,可娘娘許多言論觸及到臣婦的底線,恕臣婦不能接受!方才以下犯上,對貴妃娘娘動手確實是臣婦之錯,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的眸光沉沉的。

他望著自己的貴妃蘇雨柔,眸色漸冷道:“貴妃囂張跋扈,欺辱命婦,罪責難逃,即日起除去柔貴妃封號,禁足呈雨宮,永不得出!”

除去封號永不得出這句話讓蘇雨柔瞬間愣住。

她抬眸對上皇上陰冷凌厲的眼神,一股寒氣自衝腦門,讓她差點暈厥。

“皇上,你不能這麼對臣妾!臣妾與您還有六皇子,如今臣妾又懷有身孕,皇上您不能這般待臣妾啊!”

蘇雨柔終於知道自己觸及皇上的底線了,立馬哭著求饒。

皇上眸色沉沉,半點沒心軟,冷聲說:“你該慶幸你為朕誕下六皇子,如今又懷有身孕,否則你的下場只會是冷宮,而不是呈雨宮。”

但被禁足在呈雨宮,永不得出,比打入冷宮也好不了多少。

且她是貴妃的時候得罪過宮中不少人,等她不是貴妃了,那些人又豈會放過她?

蘇雨柔心中絕望,哭喊道:“皇上,您就看在臣妾盡心伺候的份上,饒過臣妾這一回吧!”

蕭歲容看著蘇雨柔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一點憐惜之心都沒有,反而覺得厭煩。

他是不愛蘇雨柔的。

曾經娶蘇雨柔也是迫於郭太后的壓力,蘇雨柔與其說是他的女人,不如說是郭太后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