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還是坦誠,劉謹安陷入了兩難。

不是,誰能想到坐擁萬貫家財,還能教出金俊達這種敗類的金梟,竟然還是個純愛戰神。

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啊喂。

“金老闆,你說你,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身上?”劉謹安眼神閃躲,試圖避開對方審視的視線。

奈何金梟完全聽不進去:“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劉謹安不欲多說,直截了當地問:“那你想怎麼樣?”

金梟淺笑:“跟我走,”

劉謹安擰眉:“若我不願意呢?”

金梟眸色漸冷,嗓音裡是藏不住的深情和絕望:“安安,別逼我,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麼。”

是了,這才是金梟的本性。

冷酷,決絕,高高在上。

他怎能因為對方愛他,就忘了這一點呢。

眼看那些保鏢的手陸續探向腰間的配槍,彷彿下一秒就要在武館裡進行一場屠殺。

劉謹安苦笑:“我跟你走,別為難別人,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金梟牽起劉謹安的手,接過金管家遞給他的狐裘披風,親自為劉謹安繫上。

“別離開我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自由。”

男人佔有慾十足的話語,瘋狂到了令人心驚的眼神,讓劉謹安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了一個人。

段海平。

但他很快將這不切實際的幻想驅逐出大腦。

金梟將劉謹安送進車內,自己也坐在了他的身邊:“別生我的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劉謹安反唇相譏:“什麼地方?是要帶我去看你為我舉辦的祈福儀式?還是把我帶上梧桐苑的床?”

金梟失笑道:“你以為我不想,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司機發動汽車,載著兩人抵達青城大禮堂。

禮堂張燈結綵,佈置得十分夢幻。

長長的紅毯從禮堂門口一直延伸到臺階。

劉謹安的目光落在那高高懸掛的橫幅。

橫幅上的字是由當時的一名書法大家所題,上書:賀齊修恆 秦凌月珠聯璧合 馨瑞呈祥 白頭永結!

“這是,小月的婚禮現場。”劉謹安低聲呢喃。

金梟低聲道:“我知道此事定然有他二人參與。”

劉謹安臉色一變:“你想做什麼?”

“安安,這是你的心願,我怎麼捨得破壞他們的婚禮?”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懷惡意的笑:“不知道他們看到你在我手裡的時候,是會放棄這場盛大的婚禮,不顧一切地來找你?”

“還是視若無睹,繼續完成他們的婚禮?”

“安安,”他朝著劉謹安的耳畔吹了一口熱氣,“你覺得呢?”

劉謹安眼中怒意翻滾:“你敢!”

“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的時候特別好看?”金梟好整以暇地帶著他登上二樓。

在狐裘披風的掩護下,無人能看清他的模樣。

大禮堂二樓,有許多專門為貴客開闢的雅間。

金梟作為青城鼎鼎有名的人物,他的雅間自然是視野最好的,稍一側身就能看到下方的場景。

同樣,只要倚靠在柵欄上,底下人抬頭也能看見二樓的人。

金梟不疾不徐地挑揀壺中茶葉。

茶壺裡的水都是提前熱好的,直接可以沖泡。

“嚐嚐,正宗的西湖龍井。”金梟將泡好的茶推到劉謹安面前。

劉謹安壓根沒有心思品茶:“我們回家,回梧桐苑,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