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謹安上來就搶親的操作,把在場所有人都整不會了。

秦淑蘭只覺得肺都要氣炸:“劉謹安,你是不是瘋了?你表妹要成婚,你搗什麼亂?”

“那新郎官你見過吧,”劉謹安抓著小月不放,“就那模樣,配得上小月嗎?”

“配不配得上也不關你的事,傻兒子!”秦淑蘭萬萬沒想到劉謹安這麼倔。

她試圖掰開劉謹安拉著秦凌月的手:“這婚結不結,你說了不算,她說的也不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父母都答應了,難不成你還要讓她悔婚?”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金家,誰能得罪得起?”

原來如此。

聞言,劉謹安已經大致明白了情況,秦超把女兒許配給那個男的,就是為了和金家結成親家。

這金家又是什麼來頭?

算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劉謹安看向木然的秦凌月,心知指望不上她,乾脆將對方扛上肩膀。

“得罪了!”

說罷,他扛著秦凌月,飛快跑出了秦家。

秦凌月如夢方醒,她沒有生氣,只是輕聲嘆息:“表哥,你又何必為了我搭上自己的名聲?”

“小月,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吧?”

雖說有任務的因素在。

他上一關和小姑娘接觸了一段時間,儘管老婦人說過,如今的秦凌月,不會有關於上一關的記憶。

但他很難不將兩人聯絡到一起。

在他看來,現在這位一身嫁衣的女孩,就是從前那個,會甜甜地喊他安安哥哥的小月。

並無不同。

“我先帶你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劉謹安道。

時間緊迫,他來不及詢問過多細節,也顧不上其他,先把眼前的坎兒過了再說。

劉謹安輕車熟路地找到養馬人的馬廄。

養馬人不在家,估計也受邀參加了秦家的喜宴。

馬廄的木柵欄被鎖得嚴嚴實實。

劉謹安後退兩步,助跑後飛起一腳。

只聽見“咔嚓”一聲。

他竟生生將木柵欄踹斷。

秦凌月詫異道:“表哥好大的力氣。”

“蠻力而已,不足掛齒。”劉謹安的異能雖然被封印,但異能對他身體素質的提升依然存在,否則也做不到扛著秦凌月跑這麼久,連口大氣都不帶喘的。

挑選好一匹品相最好的駿馬,他將秦凌月送上馬背,自己也跟著跨上去。

“表哥,你打算帶我去哪?”秦凌月問道。

劉謹安想了想:“咱們現在無處可去,不如去青城找你秦叔叔的同學,看能不能請她收留我們。”

秦凌月一愣:“我叔叔的同學?”

“林婷啊,她不是秦越的同學嗎?”劉謹安察覺到秦凌月語氣中的疑惑,不由問道,“難道你叔叔……”

“他十年前已經死了。”秦凌月淡淡道。

劉謹安恍然,是啊,如果沒有他和小段,秦越大機率會被抓捕。

監牢的條件他親身體驗過,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想到學富五車的棟樑之材,就這麼憋屈地死在陰暗的牢籠裡,他心裡就止不住惋惜。

而失去了秦越的庇護,秦凌月的下場可想而知。

“你還有什麼人可以投靠嗎?”劉謹安問。

秦凌月似乎想到了什麼,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但很快她搖了搖頭:“沒有。”

劉謹安不死心:“那阿樹呢?”

“他啊,”秦凌月的語氣有些縹緲,“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阿樹了。”

敏銳地聽出小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