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的通道很長,牆壁上每隔半丈就有一盞油燈照明。

裴禮順著通道來到地下一層,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其實他早就透過天眼通看到了地下一層的場景,知道這裡是個角鬥場。

不同於上面的鬥雞、鬥蛐蛐,這裡是斗的,是人。

這是一個巨大的場地,中間有一個三尺高的八角形擂臺,擂臺邊緣用鐵絲網圍了起來。

八角籠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只要上了擂臺,就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在裡面的人不準使用任何修為,內力真氣都不行。

這裡的人想看的,就是那種拳拳到肉,垂死掙扎,奮力搏殺的場面。

鮮血,殺戮,虐殺……可以使他們更加興奮。

此時,

八角籠中,正有兩個體格健碩的大漢在生死搏殺。

打的是裸拳。

就是無任何保護措施,只在拳頭上裹上一層布,也稱為手帶。

籠中的兩人都已是頭破流血,拼死搏殺的模樣,就好似兩隻沒有感情的牲口。

“淦!別踏馬裝死,起來,起來再打!我淦你娘!”

“好!!就這麼打,勒他脖子,鎖死他!鎖死他!!!”

籠外,下了注的人喊的面露猙獰,精神很是亢奮。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穿金戴玉,衣著錦繡,幾乎將有錢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但這些人其實只是普通玩家,高階的玩家都是組局了。

距離擂臺不遠處,還有一個高出八角籠鐵絲網的閣樓。

那裡站著四五個人,一臉愜意,喝的也不是酒,是茶。

這些都是芙蓉鎮幾大黑幫的頭頭,相當於芙蓉鎮的土皇帝。

在芙蓉鎮,他們一句話,比官府都管用。

就在這時,

八角籠中分出了勝負,有人歡喜有人愁。

並未太久,

新的一場比鬥開始了。

穿的嚴嚴實實,戴著面罩的許晴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對手是個光頭。

身高接近兩米,體格裝得不像話,體重相當於三個許晴。

光頭也是武道中人,仗著身體的優勢,對許晴各種重擊。

許晴一直躲閃,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她是殺手,這是她的強項。

半刻鐘後,

她捱了兩記重拳,成功戳瞎了光頭的眼睛。

光頭眼睛一廢,許晴直接猛打。

閣樓上,

那幾個黑道的頭頭,其中三四個都面色變得不好看,只有大刀會的會長暢快大笑。

這時,

裴禮起身離開。

這場戰鬥,已經沒有懸念了。

出了賭場,裴禮徑直往南,很快就出了城。

陳家村。

裴禮來到陳平家中,卻意外的沒見到陳平的身影,陳平孃親也不在家。

裴禮沒有想太多,只當陳平是去私塾去了。

門口有個樹樁,正好充當凳子。

裴禮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直到天色漸暗,陳平依舊未曾回來。

裴禮蹙了蹙眉,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正當這時,

外出勞作的村民扛著鋤頭回來,裴禮講明來意。

村民面露恍然,“是你啊,陳平走的時候還唸叨你呢。”

裴禮詢問道:“怎麼了?”

“唉,陳平這小子也是命苦。”

村民道:“他爹下葬的第二天,他娘過不了這個坎,出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