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皺眉,杏眼透出兇惡,低聲威脅:“去燒炭自盡吧衰人!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對你白眼謾罵!”

謝璋樂不可支。

這才是邊月嘛!

“好好好!我告訴你還不行?到時你和沈津辭修成正果,可不要忘了感謝我這個牽線搭橋的貴人啊!”

謝璋打趣完,終於恢復了正經,開始說起往事。

那是兩年前,娛樂新聞週刊頭版頭條加粗播報:當紅小白花安佳宜風頭正盛之際,自20樓高層一躍而下,香消玉殞。

謝家大廳,邊月將報紙扔在了謝璋臉上,宛如一記耳光。

小公主在香江肆無忌憚慣了,有李家撐腰,手握遺產,誰能拿她如何。

當然也沒給謝璋半分好臉色。

“你滿意了?把人逼死,你就稱心了?萬事大吉了?”邊月氣得聲音都顫抖:“佳宜死了,你還在這裡做沒事人?謝璋,你沒有良心!”

謝璋一聲不吭的受了這一下,還能露出笑容,散漫慵懶地說:“邊月,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傷了和我的友情,不值當的!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你同安佳宜,才認識幾天?”

邊月冷笑一聲,給他的答覆,是從此絕交。

臨走時,邊月打碎了他珍藏多年的整牆古董瓷器,扎破了車庫裡所有汽車的輪胎。

沈津辭的車子,也在車庫裡,算是無妄之災。

“津辭那日就在樓上。”謝璋笑著,是回想的姿態,他說:“津辭看著你對我大發脾氣,看著你跟個土匪似的打砸搶,之後同說了一句話。”

邊月沒想那日竟傷了無辜,緊張發問,“他...同你說了什麼?”

“津辭說,你敢愛敢恨,敢做敢當,比我強。”謝璋的聲音少了一貫插科打諢的笑意,頗認真,他說:“邊月,津辭是真欣賞你,所以才願意同你聯姻的。”

邊月聽著謝璋的話,心緒繁雜,有複雜的情緒開始蔓延。

她動了求證的心思,上樓,推開了書房的門。

沈津辭在寫請柬,瘦金體,字跡炯勁有力。

他看見邊月上來,於是放下筆,眉目平淡,望向她:“怎麼了?”

邊月說:“沈津辭,剛剛謝璋同我說,你兩年前就認識我了。那時我去謝家找他,你也在。”

書桌上鋪陳的字跡真切的請柬,邊月看見落款處,沈津辭寫下自己的名字,邊月二字,莫名透著慎重。

於是聲音更輕更小心,她說:“你是那個時候,對我上心了嗎?”

沈津辭看著邊月眼中的試探,他在邊月的期待下開口,卻並非謝璋所說的答案,他說:“別聽謝璋胡說,不是那時候。”

邊月倒是沒有失落,心好像放鬆了,又好像更加不安定。

沈津辭對她的縱容她並非看不見,只是事到如今,好像都不能有一個合理的原因。

邊月的唇囁嚅,猶豫著想要開口,手機響起。

是溫皎的來電,溫皎說:“邊月,你的婚禮我就不去了。”

邊月一時驚訝,追問道:“為什麼?”

“我...”溫皎頓了頓,壓低聲音似咬牙:“我要出國避一段時間,最近...最近都不回來了。”

邊月問她是什麼棘手的事情嗎?

溫皎沉默片刻,說:“感情債。”

閱盡人間的溫大小姐,終於陰溝裡翻船了。

邊月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好心叮囑,請溫皎留神,保護好行蹤,免得被追殺到國外。

溫皎在電話裡大罵邊月沒有感情,竟然幸災樂禍。

邊月只得無奈地說:“溫大小姐,我之前就同你說過的,玩弄別人感情雖然有趣,但是過火燒身,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