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寶她知道,昨晚確實也有在跟那群男人玩,誰輸誰喝酒,贏過她十輪才能與自己有肌膚接觸的機會。

看到這遊戲道具的時候,長公主還沒有感覺。直到他說輸一次,親一下,一些原本就模糊不清的片段終於漸漸變得明朗,成功湊出了一個清晰而又完整的畫面。

真的是她,若即若離地挑逗他,讓他陪自己玩。

雖然有些理虧,但長公主還是要為自己辯解:“本公主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應該推開本公主,不應該跟著本公主瘋。”

沒錯,他沒推開就是他的問題。她當時沒有意識,沒有錯。

安律傾身,單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來到她耳邊低語:“本王子不陪公主瘋,難道看著公主和別的男人,把酒言歡?”

熱氣噴灑在耳廓,耳根瞬間就紅了。面對他的親近,長公主心中五味雜陳,莫名地感到一陣緊張。輕輕推了下他的肩,想讓他退開一些,結果是一動不動。

安律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鎖骨處,啞聲道:“還想知道這些是怎麼來的嗎?”手指在她的鎖骨上輕輕滑過,帶來一陣微妙的觸感,動作輕柔而細膩,彷彿在訴說著一種無聲的密語。

感受到他手指的觸碰,彷彿帶著一種魔力,所到之處讓她感到一陣酥麻,心跳不斷加速。

她的鎖骨是那樣敏感,幾乎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每一絲顫動,想要避開,卻又彷彿被那手指吸引,無法掙脫。

“酒後胡言,王子莫要當真。”

安律笑道:“可本王子更相信的是……酒後吐真言。公主醉酒後,身體比嘴更顯誠實。”

就在二人對峙不下時,婢女前來敲門:“啟稟公主,董小姐在外求見。”

安律聽後皺了皺眉,她怎麼來了?難道昨晚他說的還不夠明白嗎?現在過來找長公主又是為了什麼?

長公主趁分心之時一把將他推開,低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再抬頭時已經恢復成原來對所有事都無所謂的樣子:“既然是王子的女人,本公主自然沒有閉門不見的道理,請董小姐到大廳等候,莫要怠慢了。”

婢女領命離開。

長公主看了安律一眼,一邊走向門口,一邊頭也不回地嘲諷道:“王子與其有空在這裡幫本公主回憶往事,還不如管好自己的女人。當素心殿是什麼地方,現在什麼女人都能找上來了?”

安律拉住她,阻止她離開的腳步,既然已經沒有演下去的必要,他覺得這時候很有必要替自己辯解一下:“本王子沒有女人,一直都是你,只是你。”

長公主抽回自己的手,對他的辯解並不買單:“本公主有眼睛,自會判斷,王子無需做過多解釋。”

“眼見和耳聞並非就都是事實,所有的事本王子都可以一一解釋。”

長公主笑著點頭:“王子想解釋,本公主自然願意聽,不過此時,本公主先要去會一會王子的女人。”

安律有些無奈:“她不是……”這件事怕是要在她心中過不去了,“算了,本王子跟你一起出去。”

她又忍不住笑了,嘲諷道:“怎麼?王子還擔心本公主對她出手不成?”

安律扶額:“公主應該知道本王子不是這個意思。”突然覺得當初答應的做戲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長公主撇撇嘴:“既然她要見的是本公主,王子就沒有出現的道理,”把他輕輕摁回座位上,“所以王子就先好好在這裡坐著,本公主去去就來,之後也很樂意聽聽王子的解釋。”

既然她想獨自去面對,安律也不好再堅持,點頭算是答應了。

終於聽話了,長公主調皮地對他眨眨眼,毫不吝嗇地誇獎:“真乖。”然後獨留他一個人在身後傻笑。

董柔意的心如同被冬日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