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什麼呢,大理寺的案子都要結了吧。”

晚上用膳時,許紓和主動攀談起來。

陳知點頭,“此案涉及兩位皇子,關乎天家顏面,反倒是不會像之前那般徹查了,估麼揪出幾個貪官汙吏來斬了,這事兒就要翻篇。”

“太子和六皇子都吃了掛落,對五皇子來說倒是好事。”許紓和邊夾菜邊道,“瞧著你忙,我就一直沒提,現如今算是步入正軌了,我琢磨著,想把我娘接來,她一個人遠在祁州,我總歸不放心。”

提到這個,陳知便是勾起了唇角,給許紓和碗裡夾了一顆她愛吃的糯米圓子,笑道。

“原還想給你一個驚喜,你這會子提了,我就不瞞你了,五日前我已經打發了章平回去接岳母了,想來這安排收拾,再加上趕路,最多還有半個月,岳母就該到了。”

“你竟安排好了。”許紓和一雙眸子霎時亮了幾分。

確實意外的很。

陳知面上溫柔,“你嘴上不說,可我日日與你在一處,怎麼瞧不出你惦念岳母。”

“我以為你忙著自己的事,不曾關心這些。”許紓和心下觸動。

“怎麼會。”陳知面上帶著幾分無奈,像是被誤會了,有些委屈一般,轉而眼神又變得真誠,“你我夫妻一體,我自是時時刻刻都把你放在心上的。”

聽得這話,許紓和不由心底一軟。

眼前男子待她的情誼真是叫她沒有話說。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已經習慣同陳知在一起的日子了,尤其這不知不覺間,陳知對她愈發的體貼關心,溫柔細緻,如此攻勢,真真是要叫人淪陷。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

尤其陳知雖是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出生的人,卻處處對她這個妻子極為尊重,凡事與她商議,從不在大事上自作主張,也能細緻入微的察覺到她的心緒,並想法子叫她高興。

更重要的是,陳知從來承認她的能力,不會覺得她經商能有一點成就,是因為有自己這個男人在的緣故。

不說現在,就是放在後世,多少男人都做不到。

許紓和不喜歡被當成花瓶亦或是金絲雀,那樣即便陳知待她再好,也只把她視為寵物罷了。

她喜歡現在的狀態,兩個人都在自己中意的領域裡發展,互相依靠、互相扶持、互相尊重。

也正是有如今的狀態,許紓和心裡對兩人夫妻的關係,已經沒有那麼牴觸了,權當是談了一場戀愛吧,哪怕她將來要走,至少當下是開心的。

人想通某件事情的時候,總在一瞬間。

比如這時候,陳知明顯覺得許紓和看他的眼神和從前不一樣了。

要說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談不上來,但這種眼神叫人愈發覺得親近舒服,似乎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的更短了些。

這種變化叫陳知高興,以至於一頓晚膳用下來,面上都是帶笑。

晚間洗漱完,陳知過來的時候,床榻內側,許紓和已經躺下了,照例是背對著外頭的,像是已經睡熟了。

陳知已經習慣了,他默不作聲的躺下,心裡知曉,那女子睡著睡著,就會自己往暖和的地兒滾,自然就貼上來了。

想到這個,陳知莫名想笑。

覺得許紓和就像那冬日裡鑽進灶膛裡取暖的貓咪似的。

正是唇角勾起的時候,忽然身邊人動了動,翻身就滾到了他旁邊,側躺著,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胳膊。

陳知不由身子一緊,轉頭望過去,就見身旁女子正提溜著一雙大眼睛抬頭盯著他呢。

“怎,怎麼了?”陳知莫名緊張。

又隱隱的,有些期待。

今晚會不會就

“你冷嗎?”許紓和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