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捏起手中的斷絕協議書從頭掃到尾,看了一遍毫不猶豫地簽了字。

雖然她是一枚古錢,但她可不是傻古錢。

小白憤憤不平道:“他們兩個臭蘿蔔肯定是哪裡跟別人做了什麼交易,簽了斷絕關係協議書你就會被送給別人,他們有很多好處拿。”

“他們說慕氏,肯定就是那個狗男人了!那個狗男人竟然這樣對待我家崽崽!罪不可恕!”

“崽崽別難過,爸爸永遠愛你”

蘇酒軟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見那粉嫩的唇瓣動了動。

“不是什麼迫不得已,你們要跟我斷絕關係這才是那個人逼迫的。”

“你們是拿我在跟別人做買賣,把我送給別人。”

“我簽了字,就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你們不配做蘇酒的父母。”

蘇酒軟糯的聲音說起話來一板一眼,不坑不卑。

蘇酒:“白白,我說的好不好?”

小白:“崽崽最厲害了!”

聽到這話韋琳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但身為女人家哭哭啼啼才讓男人保護。

這不蘇寧州惱羞成怒的吼道:“別以為你簽了字,你就不是我的女兒了!你身體裡流著我的血,你就是我的女兒!以後還是得給我養老,接我過去!”

韋琳淚光閃閃地望向自家男人,眼底帶著深深的愛慕。

“蘇酒身上才流著你的血。”蘇酒說完拿起其中一份協議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你這個不孝女!”蘇寧州漲紅著臉朝門口怒吼。

蘇酒聽到聲音頭也不回地軟聲說:“我不是你女兒。”

小白:“對!我才是你爸爸!”

蘇酒坐在馬路邊的長椅上玩著手中的一片樹葉。

微風輕拂,高大的銀杏樹正唰唰唰的扇著小扇子。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圓,一盞路燈挺拔而立。燈罩裡的光輝,以少女為中心而向四周傳遞。

稱得本就軟白的小臉更是白的發光,臉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少女低著頭嘟嚷著:“白白,我什麼都沒拿。”

那是蘇家的東西,她不想拿她們的。

小白以為少女捨不得那些東西:“崽崽不難過哈,咱們打電話給狗男人讓他過來接你!”

蘇酒手中脆弱的小樹葉已經快被玩壞了,軟聲說:“手機我也沒拿。”

小白驚恐〣(oΔo)〣:“傻崽!沒拿手機?那我們要露宿街頭了!”

蘇酒想了想,不在意的說:“沒關係的,以地為席,以天為被也挺好的。”

以前她剛有意識的時候,被一個大鬍子的男人從錢莊裡取了出來。

但是他不小心把自己給弄掉了,掉進了一個滿是黃土的泥塘裡。

那時候,古錢精每天都被黃撲撲的泥漿黏在身上,有時候不小心張開嘴,就吃到一口黃泥。

不知經過了多少年,在一個大旱年間。泥塘裡的泥漿終於被曬乾了,還裂開了縫。

眼見的裂縫一天比一天大,古錢精終於忍不住順著縫一點點往外爬。

她爬出後,在那個地方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每天都在吸收著日月精華,直到很久以後,雨季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