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只有一位。

夏傅星從頭到尾跟鵪鶉一樣躲著的人。

曲舟行。

姓曲的能讓夏家少爺退避三舍不敢上前攀談的,這首都底下還真有一家。

該不會吧……曲家的人也來娛樂圈?

白毓澤莫名想起曲家的那唯一的嫡系,也是自那之後銷聲匿跡的曲家繼承人。

他曾經幼時在某次聚會上見過一面。

也是少年人唯一一次出現。

遠遠的處在同一場合,甚至看不清楚少年的臉,他卻能清楚的記住那一幕。

直到現在,記了那麼多年。

或許是因為白家沒有資格走進內圈交際,而那個少年在那個場合裡過於耀眼;

亦或許是因為曲家繼承人周圍的真空圈和他與所有人格格不入的打扮。

在西裝禮服中間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寬鬆運動外套沒有拉拉鍊,身量修長挺拔,雙手插兜,但看不清神情。

由於格外突兀的戴著一副普普通通的口罩遮住了半張臉,而微長的碎髮柔和散落堪堪遮住眉眼上方。

卓然而立,淡漠從容。

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和少年交際,而他也好像是被半路拉過來走個過場,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那時候還是個小孩子的他只記住了那一眼,之後便輕易的被父母帶跑了注意力,更不可能知道少年的名字。

事實上就算他後來問過那位極為出眾的少年人的名字,大概大部分人都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只能知道他姓曲,是曲家嫡系,是極為尊貴高不可攀的存在。

曲家……

白毓澤恍惚將最開始入圈時的曲舟行和那時的少年身影重合起來,得到了駭人的得不到證實的想法。

同樣脫俗冷冽的氣質他從沒有見過第二回,他也自認為不可能見到第二回。

曲舟行,很大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無蹤的曲家繼承人。

他不敢相信的是,曲家唯一繼承人竟然會出現在娛樂圈裡當演員,還做到了影帝的地位。

真是,令人害怕的結論。

這些話說給他爸媽聽都不信。

實力派影帝?

在那些最上圈的人眼裡也就只是個上乘的戲子罷了。

他從白家出來都拉扯了半年之久,最後被爺爺奶奶混合雙打了一頓凍結賬戶斷聯才能勉強不理會,還不是允許。

更不用說不知道高多少的曲家。

白毓澤思考不出結果,但不妨礙他幫上這人一把。

夏傅星很明顯是知道些什麼的。

他笑了笑意味深長,隨即果斷給他插上了一刀作為補充。

插兄弟兩刀,是為兩肋插刀。

“不僅懟死你,惹了她一個等於買一送一惹倆,想想曲影帝……”

“哈哈哈不愧是我磕的佛緣夫婦!”

“真的有可能,曲影帝已經變成護妻狂魔了快。”

兩位女眷被這句補刀逗笑,非常認同他們說的話。

白毓澤坐在羅以寧旁邊,深茶色眸中氤氳這薄霧似的溫柔笑意,淡淡的保持著良好禮儀。

只有望向身邊人時,點漆的瞳孔裡薄霧般遙遠疏離的溫柔才會凝成實質。

羅以寧坐的端正,雙手交疊,和譚雲韻聊的愉快的同時時不時與白毓澤對視上。

不多時,耳朵尖便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被始作俑者輕易察覺到。

而對面那位小少爺的耳朵同樣紅了,特別鮮豔明顯的紅,卻和旁邊曖昧氣氛流動的倆人處於完全不同的處境。

他的耳朵是被揪紅的。

夏傅星雖然已經再朝有內涵的成熟男人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