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聲音很清脆,呃……在喊起來的時候。

“姐!姐!鬆手鬆手,我可以解釋的。”

“你解釋個屁!”

謝梵音都氣的沒管什麼形象和直播開著的事情直接爆粗口了。

隗導之前和她說過會邀請嘉賓,想找和她關係比較近的,謝梵音沒什麼所謂的就說了幾個範圍。

這樣節目組有了人選,她也有了心理準備。

謝梵音本以為可能會是福利院裡來人或者之前上學時的老師什麼的來,雙方意願不強求的,來了也能露在大眾目光下看看能不能撈一筆走。

日子都是緊巴著,總是缺錢的。

但!是!

她沒想到來的會是謝良玉這個傢伙!

不去上課不去學習關鍵是院長媽媽她們還能真允許她來上節目?謝良玉怎麼說服她們的?節目組也允許小姑娘上來?

謝梵音腦中百轉千回,可怎麼也拼湊不出來一個完整切實的理由讓面前這個人出現在這裡。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生氣了。

她自從一過來就進入這個世界這個節目之後幾乎從來沒有外化於形的類似憤怒的情緒出現。

謝梵音不想讓謝良玉出現在這裡。

暴露在越多人的視線裡,你就要承受越多的惡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無論在哪個世界,善意才是稀缺資源,而惡意稀鬆平常,隨處可見。

你越受歡迎,人們不會期待你更好,反而會想你什麼時候跌落下來摔死;你被越多人看見,人們也不會覺得你好,只會用他們所謂的想法去捏造你。

恨不得把你掏心挖肺,探尋那些可供一樂的談資,直到將你掏空只剩一層皮,再隨意丟棄踩上一腳,象徵性的唏噓幾聲。

她從來不吝嗇以最壞的最惡毒的想法去揣測其他人,那些素未謀面的人們。

謝梵音不在乎他們,但要確保能控制他們,不管內裡如何骯髒的至少表面不敢肆意妄為。

這才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是謝梵音一步步爬上去用代價換來的教訓,那很痛,很令人懊悔,也很能滋生不必要的惡意。

謝良玉,是她謝梵音的妹妹,異父異母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

記憶的情緒不會消散,無論是哪個她在院裡都是長姐一般的存在,是一起長大的,也是給予他們遮蔽的傘。

謝梵音對供養她長大的地方有著無法替代的情感。

長姐如母,她也像所有人長輩一樣,不求這些小傢伙們能位極人臣闖出多大的一番事業,謝梵音只想著他們能快樂平安就好。

這是難得的溫柔,但這並不代表能踩在她頭上拉屎!

丫的!給她取這名字就取錯了!現在都這樣長大後那不是要反了天了!!

謝梵音怒火中燒,看著雙手合十眨眼討擾的謝良玉才勉強壓了去一點,收回左尋右找合適“兇器”的眼神。

重重拉開一邊的粉色小板凳,哐的一聲坐了上去,雙手環胸朝裝可憐笑的謝良玉淡聲開口,只是語氣一聽就不高興。

“說吧,怎麼是你來的?”

“我就是前幾天放學嘛,然後呢看見媽媽在鬼鬼祟祟不知道幹些什麼,我就好奇,然後偷偷摸摸湊了過去,姐啊我就聽到了電話了,然後……”

謝良玉的長篇大論正開了個頭就被謝梵音打斷了,只見她的姐一臉你編你再編的表情,也不說話,挑眉看著她。

謝良玉最後很是誇張地嘆了口氣,果然,謝姐姐是怎麼都騙不了一點點的。

她垂死掙扎,“姐我說的句句懇實啊!”

“你懇實?那回到古代天下都能因你太平了,奸臣直接因羞愧而滅絕了。”謝梵音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