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爪子還是沒有分開,就是關節泛白,顯然是在較著勁,互相掐對方。喬添做戲做的更為全面,說著就聲淚俱下,一滴熱淚滴落在手背上,氛圍感拉得滿滿的:「你說得對,以後,咱們要經常見面才行。」

蕭良節:「……」真能演。

柴歆予:「……」眼淚說掉就掉,真牛逼。

苗暢:「……」媽的,憋笑真痛苦。不行要忍住,不能破壞氛圍,要等他們自己破功再笑。

喬添和彭源這兩個大戲精「深情」對視著,進行了一場長達十幾秒的無聲對峙。終於,在第二十幾秒的時候,喬添和彭源雙雙「嘔」了一聲,兩雙已經被對方掐得滿是印子的手一下子分開,別過頭去無言乾嘔。

苗暢見他倆終於破功了,自己也不再忍耐,當即就不留情面地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們倆……哈哈哈,你們倆真是絕了。」

彭源暫時顧不上苗暢的嘲笑。他舉起自己被掐得有點發紫的爪子,攤開了擺在喬添面前,怒道:「你他媽的真使勁啊!你看我的手都成什麼樣了,再給我掐得血液流通不暢了你把你的手剁下來賠我啊!」

「現代醫學技術蓬勃發展,什麼換心換肝換肺換眼睛都聽說過,可我還真沒聽說過換手的。」喬添「嘔嘔」吐完了,也伸出自己全是指甲印的手跟彭源算帳,「而且,你好意思說我用力大嗎?我手上這些指甲印怎麼說?」

「我管你怎麼說呢,今天看我不弄死你,把這三年的帳都跟你連本帶利地清算一遍。」彭源直接豁出去臉皮不要,揮舞著長著尖銳指甲的手就撲上來,目的明確地要抓花臉,抓爛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

苗暢在一邊越笑越大聲,還開始打抽了。最後笑得他重心不穩,連人帶椅子一起向後仰,最後「咣嘰」一聲摔在地上。蕭良節他們三個連忙去扶,發現椅子沒事,沒摔掉一個零件;苗暢也沒事,都倒地上了還在捂著肚子笑,眼淚直往外流……起碼沒磕著碰著,沒外傷,腦子有事沒事就不知道了。

「別鬧了,苗暢都摔了。」柴歆予抄起一本書就拍在了離她最近的彭源的腦袋上,一聲悶響過後,蕭良節閉上了眼睛,彭源捂著腦袋吭吭哧哧地抱怨道:「他摔了是他自己的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一個人能自己跟自己打起來啊!你怎麼光打我不打喬添?」

柴歆予把書捲成筒,一下一下地敲在手心上。一句話都沒說,可喬添立刻就沒事人一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連彭源也瞬間坐直了,立竿見影地變成了一個三好學生:「行了,我要開始複習了。都別打擾我啊。」

「柴副班長就是牛逼。」笑得快要背過氣去的苗暢努力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給柴歆予比了個大拇指,「不用大動干戈就能把人收拾服帖了,誰見了不得誇一句。」他說著還用胳膊碰了碰蕭良節,擠眉弄眼地給他使眼色,蕭良節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連忙迎合著苗暢的話:「是啊是啊。」

剛剛才大顯神威的柴歆予卻忽然紅了臉,露出和她性別相符的女孩的嬌羞來:「沒那麼誇張,你不許出去亂說。」

「那肯定不能啊,人家絕世高手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我肯定也要跟你打配合啊。」苗暢嘖了一聲,嘻嘻哈哈地說。

蕭良節之前就聽喬添和柴歆予說過他們想去哪個大學,但是一直都沒問過苗暢。趁著這個機會,他問道:「他們都說了自己想去的大學了,你呢?」

苗暢說:「我之前想當醫生來著。不過不是救人的醫生,是獸醫。因為我們家不是開寵物店的嘛,小動物如果生病了,我就能直接給它們看病,也能省去很多麻煩。可是後來一想,我的學習成績很是一般般,估計考不上。而且學醫挺辛苦的,能不能學成也不得而知,所以還是決定放棄了。我目前的想法是學金融,將來好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