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蘇心劍肯定的答覆,七皇子面露滿意微笑。而後他又轉向木巖詢問道:“請問木巖禪師,你所言的真傳弟子可就是你身後這位小師傅。”

木巖朝七皇子微微點頭道:“正是。”然後他微微側身。讓出身後的弟子。繼續道:“明鏡。還不上前與劉、蘇兩位義士認識一下。來日若進了那秘境,還要請兩位多多照顧你才是。”

被喚作明鏡的小和尚上前一步。先是朝主位上的七皇子施了一禮。然後轉而面向劉奎和蘇心劍。鄭重行禮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有禮了。貧僧法號明鏡。將協助兩位入秘境追剿賊寇。並助劉施主的友人往生。望與諸位攜手合作。”

蘇心劍注意到這位明鏡和尚也就二十左右的年歲,面白如玉,且生的唇紅齒白,其眼皮微微低垂,好似睡眼惺忪,又似低眉順眼。頭頂剃的鋥亮,身著一件簡單的麻布僧衣,腳蹬僧鞋,中等身材。卻是一位標準的美男子。若是換上一件錦袍,偏偏佳公子的形象就沒跑了。只是這樣一位俊美和尚,卻是一直低垂著頭,再加上那件簡譜的僧衣。使得在場諸人都沒能注意到他的形貌。

劉奎還禮道:“見過小師傅,來日入秘境,還要仰仗小師傅助我尋回友人亡魂。”

蘇心劍也還禮道:“未知之地,有小師傅助力。我等之幸。”

七皇子見這邊人選也差不多了。又吩咐道:“傳令瀘州衛軍,挑選五千築基軍士。待到入口陣法破解,立即進入,踏平那秘境。”

蘇心劍暗自點頭,人言大樹底下好乘涼,還是朝廷有實力。這隨便就調遣五千軍士去橫推那裡。自己這邊還有什麼危險。這不就是去撿戰功。

只是七皇子身後的儒生此刻低聲朝七皇子耳語道:“七殿下。這瀘州衛軍雖然號稱十萬步騎。可實際上與其他城衛軍一樣。全賴普通士兵穿著仙兵鎧才能發揮戰力。而從賊人口供中得悉,那秘境之中無法使用提升修為的寶物。仙兵鎧也屬此類。若是隻憑真實修為,五千築基恐怕整個瀘州衛軍也不一定能拿出來。這真是有點難為他們呀。”

正洋洋得意的七皇子臉色一黑。他還真沒想到十萬步騎,沒了仙兵鎧的加持,居然連五千築基都抽調不出來。好在他反應也快。點頭道:“軍師所言有理,想那賊子詭計多端。趁我軍全力圍攻秘境之時偷襲瀘州城也無不可能。看來衛軍主力還是要以鞏固城防,保護百姓為主。這樣吧,瀘州衛軍就暫且不調動了。傳我令,徵召城內築基期義勇衛,入秘境剿寇。秘境內所得機緣全歸個人所有。擒獲或誅殺寇匪者論功行賞。”

此言一出,七皇子身後的儒生臉也黑了。看來這位七皇子平日功課沒做足呀。這也怪自己沒能及時提醒。那秘境之中說不得有大機緣。這般好處自然是一家獨大來得好。這位皇子一句話,估計全城的築基都得擠破頭衝入那秘境。到時恐怕人數就不止五千了。

其實七皇子也明白其中道理。只不過皇子就是皇子,他考慮的和那儒生完全不同。他的首要目的是確保全殲作亂賊人。至於那點機緣,身為皇子的他還真就沒看上。當然,若是能夠一家獨大自然最好。可若是不行,那麼就舍了那點機緣又如何。

儒生又低身耳語道:“殿下,可需抽調親衛入秘境。”

七皇子擺手道:“不用,機緣有限,若是我調親衛進入。恐怕那些義勇衛有所顧忌,就不願前往了。若朝廷沒有有官身的人入內,想來那些義勇衛必然趨之若鶩。”

儒生暗驚,心道還是皇子思慮周全。他不再言語。退後一步,重新站到了七皇子身後。

七皇子道:“城內的仙鴿門分舵查的如何?”

一名親衛出列答道:“稟殿下,瀘州仙鴿門分舵舵主已然暴斃。瀘州府仵作得出的結論是,自殺。”

七皇子面色不變,似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