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奎抬手就是一斧子橫斬過去。開天斧直接斬過那黑袍人的軀體。黑袍人應聲兩段。

這在場的黑袍人不是全員金丹嗎?怎的如此不堪一擊。劉奎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他也不檢視戰果,而是急速後退。果然,那被斬斷的只是黑袍,黑袍裡面什麼都沒有。劉奎本能的拍出一張防禦符籙。一道光幕罩住其全身。只聽得身後“當”的一聲。一隻好似鬼爪的手擊在那光幕上。光幕閃了兩閃,消失無蹤。卻也擋住了這一擊。

劉奎大概猜出了這應該是在還陽鎮廢墟與自己交過手的那個鬼修。果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傢伙又找上自己了。只不過自己能夠擊敗她一次,就能打贏第二次。開天斧交到單手。騰出來的一隻手中出現一柄細刃長劍,正是花火。花火劍出現的同時劍刃之上就生出火焰。那帶火細劍直刺鬼修的眉心。

那鬼修捨棄了黑袍,卻還是穿著一件黑衣。她敢於用身形的虛實變化避過開天斧,卻是不敢以同樣的手段應付花火劍。只因開天斧是純物理攻擊,而花火劍則帶著火焰攻擊。可難得近身,她不肯放過這件絕佳的機會。

只見黑衣鬼修一個縮頭。這一閃避動作只能避開要害。花火劍還是劃到了她的左耳。烈焰馬上將她的耳朵氣化。只是她並不在意,此時的她已經再一次探手抓向劉奎。這是要拼著受傷也要給劉奎致命一擊。

劉奎毫不驚慌。另一隻手中的開天斧自下而上一個斜斬。那鬼修本能的使身體虛化。可幾乎同時她就察覺不對。對方明明知道物理攻擊難以傷到自己,怎會在這種關鍵時刻使用那斧子。難道是病急亂投醫,有什麼用什麼。絕對不會。她果斷放棄了攻擊選擇側身躲避。斧刃擦著她的身體劃過。她清楚的看到,那斧子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張黃符。不用想也知道那張黃符必然可以剋制自己的虛化。好在自己及時反應,避過了這一殺招。

只不過那鬼修避過了開天斧,卻有一柄漆黑長劍自其身後斬至。與開天斧的攻擊幾乎配合的天衣無縫。

黑衣鬼修靈識察覺到危險時那黑劍已是極近了。她連忙虛化身體同時身形凌空橫移試圖躲避。可終究是速度慢了一拍。她的一條小臂被墨光劍斬下。出劍偷襲的人正是蘇心劍。

黑衣鬼修斷臂,卻沒有被疼痛和憤怒衝昏頭腦。她有很多的疑問。這柄黑劍很特殊,明明看上去只有物理攻擊的能力,卻斬下了自己處於虛化狀態的小臂。還有那小子的身法太過詭異。自己堂堂金丹鬼修,居然到了最後時刻才察覺那一劍。雖然這也與自己絕大多數心神都放在劉奎身上有關。可能以煉氣期修為近身還不被察覺的身法,絕對非同小可。還有就是本方明明人多。本應多對一,怎的如今卻是自己被對方兩人圍攻。最後,剛剛自己急於擺脫兩人圍攻,鬼步橫移的有些多了。那兩人怎不乘勝追擊。反而任由自己脫離戰圈呢。

瞬間,黑衣鬼修就想明白了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她就要遁空而走。只是這次真的晚了。一支符文箭“嗖”的一聲穿透了她的身體。黑衣鬼修用僅存的一隻手捂住傷口,第二箭,第三箭,無數箭。黑衣鬼修的身體瞬間被符文劍雨磨成了碎末。什麼虛實變化,在絕對強大的攻擊面前全無作用。黑袍鬼修就這麼被從世界上徹底抹除。

不僅是她。那些殭屍和其他黑袍人也沒能逃脫。不得不說瀘州衛軍斥候營的箭術真是了得。看似如雨噴灑的符文箭居然完全沒有傷到混戰中的自己人。而敵方目標則被挨個點名,盡數射殺。

而實際距離戰場更近的皇子親衛卻未放一箭。正是因為兩方正在亂戰。親衛們並不是沒有精準點射的能力,只是怕如此可能引起皇子門客們的不悅。可瀘州衛軍卻明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相反他們還正想給七皇子的門客們一個下馬威看看。誰讓七皇子在查案過程中排擠他們呢。

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