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面不改色的言道:“稟大人,探子回報。瀘州衛前軍將軍鄒德海統三千官軍進犯。現已到達廣域荒漠。他們一路橫推所有迷陣幻陣,救出被困其中的修士並編入自己的隊伍。如今已有五千之眾。”

失魂已經氣急敗壞了,他拍著桌子大吼道:“怎麼不早說。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這秘境的進入限制呢。不是說只有金丹以下才能進入嗎?那鄒德海什麼修為,你可別告訴我他築基就當上前軍將軍了。還有,這秘境不是壓制提升修為的寶物嗎?官軍怎麼就堂而皇之的進來了。他們就不怕仙兵鎧也被壓制嗎?”

可能是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有些口渴。失魂再次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又涼又苦。

侍衛仍然面色不變。只不過他內心卻十分瞧不起這失魂。才聽到官軍進犯的訊息就這般沉不住氣。這如何統領他們對抗官軍呀。都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想想對策,就知道問為什麼,全無大將風範。倒是顯得有些懼怕官軍,這不是未戰先怯嗎。

“大人,據與他們交過手的人回報,這些官軍結陣推進,而那軍陣似有些古怪,數千人的軍陣,遠看就像一個人一樣,而那氣息只有築基。想來就是如此才瞞過了秘境的壓制力量。”

“只是軍陣的戰力絕對不是築基的水準,幾路調去襲擾的妖獸都被全滅了。至於仙兵鎧為何不被壓制,這個我們確實不知。但回報的人看到那些軍士的鎧甲上都貼著一種符籙,不知具體用途,猜想可能是對抗秘境的壓制力量的。”

失魂離開座位,在大廳內來回踱步。口中不停的唸叨“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侍衛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試探道:“大人,官兵的軍陣雖強,但此處山高路窄,他們又如何發揮呢。我等只需據守登山道,那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呀。”

失魂拳掌相擊,笑道:“對呀,如此甚好。傳令,所有人據守登山道,不得放一兵一卒上山。哦,我這就去追千大人。向他稟報此事。你等堅守崗位,不得擅退。違令者斬,待到擊退官軍,千大人必有重賞。”

交代完這些,失魂就奔出大殿,真的追隨著千大人的腳步開始繼續登山。只不過才上了幾階臺階就累得不行,只得變跑為爬。居然顯得十分狼狽。

侍衛們鄙夷的看著這位失魂大人的背影,心中已經將他全家問候了無數遍。

一名年紀較輕的護衛問道:“我們真要死守不退。”

適才答話的護衛沉聲道:“別猶豫,這其實是千大人的命令。只不過借失魂的口說出來而已。下去佈置吧。”

失魂轉過兩個彎,確認那些侍衛看不到自己了,馬上一改那狼狽的樣子,重新變得身形挺直,步履沉穩。他朝後望了一眼,心中暗道,你們這些人怎能瞭解官軍的恐怖。神軍無敵這句話可真不是吹捧。想我自碎金丹避入秘境,豈能輕易送命。真當我是不學無術的蠢貨了嗎,你們自己慢慢玩吧。回身繼續登山,腳步居然輕鬆許多。

蘇心劍等人一路攀登,卻沒見任何阻擊。除了不斷增大的壓力,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定是對方在等待機會。

所以他們並不敢用盡所有體力,一旦覺得疲勞就立即休息,所以走的並不快。

不得不說,這三十幾人確實是進入秘境修士們的翹楚。從最初的不適到漸漸習慣。這些人並沒有用太長的時間。那壓力雖大,卻也未嘗不是一種另類的修煉,長期處於這種壓力下,對於修士的身心都有好處。當然前提是你不被壓垮。很顯然,這些登山修士都是不會輕易認輸之人。

初時修士們還記得自己走了多遠,爬了多高。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漸漸發現,自己記不清楚這些了。許是因為壓力過大造成的思維混亂,眾人並沒有太在意。只要不是陣法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