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蠶蛹”,蘇心劍也不敢大意。他首先小心的清除了周圍的散亂蛛絲。期間他異常小心,生怕那“蠶蛹”會忽然開啟,跳出個什麼怪物偷襲他。不過他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這段時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蘇心劍再於那蠶蛹四周佈設陣符。若那“蠶蛹”裡面的東西出來後對他不利。這些陣符就是第一道封鎖線。

佈置好一切,蘇心劍開始揮劍破蛹。墨光劍鋒銳無比。那看上去極難破除的“蠶蛹”被一擊而破。隨後他退後幾步,靜觀其變。

“蠶蛹”裡面不是什麼怪獸,也不是早就風乾的屍體。而是一身著雪白衣裙的清麗少女。這少女約莫十八九歲,頭梳垂鬢分肖髻,面若初春淡紅桃,身著素白月華裙,纖纖玉手抱膝而坐,雙目緊閉,好似睡著了般。

蘇心劍持劍做防禦狀,雙目直直盯著那少女。他很確定,這不是祥福號上的人。不過先前他們見到過祥瑞號的殘骸,若這少女是祥瑞號或者不知所蹤的飛馬號乘客,那麼他沒見過也算正常。

當然,這少女也有可能是這鬼船上的妖物,化作這般樣子迷惑他的。可若是那樣,說明這妖物本領不俗,至少已經瞞過了天星盤和仙符兩種可以窺破虛妄的寶物。

一直沒有吭過聲的紅鸞出聲提醒:“當心,這丫頭醒著呢。她是金丹修士。”自然這聲音只有蘇心劍能夠聽到。

蘇心劍本欲詢問紅鸞這女子是人是妖。不過他畢竟還沒有煉化紅鸞劍,而以他的修為還做不到傳音入秘。想要如與喵小白交流那般心念一動就可使對方明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明智的沒有出聲。而是以行動來試探。

一張符籙打出。直擊那少女面門。說來也怪,一般人抱膝而坐時必然會將臉埋在手臂中,可這少女卻是直著身子,完全露出上半身。

符籙無風自燃,估算飛至少女面前正好燃燒殆盡,到時定有什麼術法會被激發。

符籙真的焚儘自身,散落成灰消散無形。可卻什麼術法都沒出現。只有帶動符籙的法力引起的氣流微微吹動那少女耳畔的秀髮。少女睜開一雙杏眼。

蘇心劍立即全身緊繃,他那符籙其實是一張低階湧浪符。若是激發,也不會傷到那少女,只不過會放出一團清水,澆她個全身溼透。

這也是符籙運用的小技巧。若是徹底激發符籙,那符籙本身會迅速燃燒殆盡,一團水浪則會出現直拍目標。可若是讓法力緩緩侵入,則符籙會緩慢燃燒,所釋放出的術法也會溫和許多。

符籙燒盡了,可水卻沒有出現。這自然就是作為符籙目標的少女使的手段。其實要破那符籙不難,方法千千萬,畢竟只是低階符籙。可蘇心劍完全沒看出那少女是如何施為破除符籙的。這手段之高明令蘇心劍汗顏。自然警惕萬分。

那少女的目光冷厲。可蘇心劍卻沒有後退,反而立即近前一步,拉近了與那少女的距離。這是心理戰的交鋒,少女不動聲色的破了蘇心劍的符籙,而後以目光鄙視。是在顯示自己的能力,告訴蘇心劍,你不是我的對手。要在氣勢上壓蘇心劍一頭。

而蘇心劍若要後退,確實可以拉開更遠的安全距離,可氣勢上明顯要弱上一籌。被對方搶先。而他卻近前一步,將兩人的距離拉近,鋒利的墨光劍劍刃豎在兩人中間,這同樣也是在向對方示威。他可不會小瞧了這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女。修士壽命悠長,誰知道面前之人是不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只不過是看上去年輕罷了。

“你是何人?”蘇心劍與那少女幾乎是異口同聲發問。

少女聲音委婉動聽。口氣卻有些咄咄逼人。可蘇心劍卻暗自鬆了口氣。對方既然發問,就說明並不打算以境界碾壓自己。他自認就是對上金丹也有一戰之力,可誰會無緣無故去找高階修士的晦氣引火上身呢。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