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剩餘的幾名築基護衛護著小姐下山。隊伍裡唯一的金丹高手自願斷後。一行人隱隱拉開了距離。金丹高手有意無意間已經落後許多。

護衛馬家小姐的人已經發現了金丹高手的異樣。一人低聲提醒道:“四小姐,王供奉似乎有些反常呀。”

馬家小姐不動聲色。只是朱唇微啟傳音道:“別聲張,結馬蹄陣。戒備。王供奉不動,我們也不動。”

幾名護衛得令,微微改變位置。遠看幾人所組成的圖形就像一馬蹄。漸漸的,他們的步伐呼吸都已經一致。就好似一個人一般。

被稱作王供奉的金丹高手自然也發現了前面幾人的變化。他擔任馬家供奉多年,自然認得這馬蹄陣。這陣法為馬家獨有,集合幾名築基修士之力,可以力敵金丹。可惜防禦有餘,攻擊不足。只不過這位王供奉絲毫不為自己被人猜忌而感到煩惱,反而面帶冷笑。

王供奉猛然攥拳。一道法力波動以他為中心向四面擴散,速度奇快。轉眼就將馬家小姐等人圈在其中。

馬家小姐眉頭緊皺。她知道,這是金丹領域。王供奉的金丹領域。

幾人停住腳步。齊齊轉身戒備。馬四小姐冷聲道:“王供奉,這是何意。”

王供奉冷笑著踱步走下臺階道:“馬紅玲,以你的聰慧想來應該已經猜到我想要的。這裡雖有機緣,可卻步步危機。與其冒險,不如求個穩妥。你身上的鈴鐺交給我。繞你們不死。”

一名護衛厲聲斥責道:“王一劍,你身為馬家供奉。吃穿用度,修煉所需無不是馬家提供。不思報答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謀奪四小姐的鈴鐺。你又不是不知這鈴鐺對小姐有多重要。這麼做你可對得起老爺和夫人。”

那護衛似還要繼續指責名喚王一劍的金丹供奉,可卻被其一陣大笑打斷。王一劍面色平靜,好像對他人的指責毫不在意。他攤攤手道:“雲龍皇朝法度森嚴,王某自然是盡心竭力為馬家幹效犬馬。這麼多年我做得怎麼樣。你們難道都沒長眼睛嗎。可我得到了什麼。我在金丹境已經近百年了,卻毫無突破的跡象。馬家又給了我多少幫助呢。”

一名護衛急聲道:“破鏡丹你沒有拿嗎?”

王一劍笑道:“王某自知資質有限,破鏡丹已經幫不了我了。唯有另闢蹊徑才有突破的可能。四小姐,這裡天高皇帝遠,你說是不是殺人奪寶的絕佳場所呢。”

四小姐馬紅玲沉聲道:“就算拿了鈴鐺。你又能逃到哪裡去。除非你永遠不回去。否則總會被人發現。難道你自詡能夠應付得了神捕們。”

王一劍繼續緩步下山,邊走邊道:“逃,我為什麼要逃。西南難道還不夠廣闊嗎。神捕營,確實厲害。西南雖然也姓李,卻是鎮南王的李。神捕營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敢在鎮南王的地盤上造次。”

馬四小姐一行人不斷後退。看似驚慌卻步調一致。一名護衛道:“西南也是皇朝疆域。鎮南王也是朝廷的鎮南王。”

王一劍笑得更大聲了。他強忍住笑聲道:“這話要是平民百姓說出道也罷了。你們馬家是做什麼的。真當我不知。你們一面示好鎮南王府,一面與朝廷密衛暗通款曲。為何馬家常年有族人遊歷中原。你們真當王爺全無察覺嗎。你們馬家就是朝廷安插在西南的釘子。”

幾名護衛聽了這話大驚失色。他們本以為這只是簡單的背主求寶,不想竟然涉及到軍國大事。他們作為馬家護衛對這些事全然不知。這王一劍幾乎已將事情挑明,那就是不想留活口了。

馬紅玲面色不變。沉聲道:“你是鎮南王的人。”

“去問閻王吧。”王一劍說著探手成爪,一擊而出。

兩方距離尚遠。這一抓擊出的同時,王一劍身旁一巨爪虛影與他的動作一致,同樣一擊而出。直奔馬四小姐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