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劍在笑,因為他真的很高興。源自他剛才砍碎的那副棺材。此刻他手中的墨光劍正散發的微熱。在這幽深陰冷的地下帶給他一絲的溫暖。

蘇心劍知道。每次墨光劍有這樣的反應,就說明吸收了什麼高階的金屬。他不知道具體是何物被吸收了。也許就是那懸棺外層包裹著的那層金屬。也可能是裡面的其他東西。

也正是因為拿不準,蘇心劍才會將那懸棺砍個稀碎。他不想放過任何可能的機緣。若是懸棺裡面還藏著什麼高階金屬沒被吸收那可就虧大了。

只不過這樣的行為在段舍離等人看來似乎有點發瘋。再加上蘇心劍那有些不合時宜的笑。就更加瘮人了。

原本段舍離想要悄悄的經過這片懸棺區。雖然適才的探看沒見到這片區域了盡頭,可他不相信世上能有那麼多的大能高手,還剛好全都被封印於此。他堅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去。不然說不定會影響到他的道心。

段舍離雖為器靈,並沒有如何用心修煉。他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相當自信的。這也是當初他仙界大能見得多了。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擁有了這具傀儡身軀後他也暗自拿自己的實力與當初那些仙界大能做比較。覺得只要自己低調點,不主動去招惹那有數的狠角色,在現如今的世上橫著走那也沒什麼問題。沒想到今天見到如此之多與他實力相當甚至超過他的存在集中在這裡,豈能不對他的內心造成衝擊。

於是段舍離打算低調到底。悄悄的前進。儘量不去打擾這些大能休息。可他想低調,蘇心劍不想。

每過一副懸棺,蘇心劍總會提劍就砍。甚至不放過那些距離階梯稍遠的,而且總是砍的稀碎。雖然墨光劍足夠的鋒利,斬切時並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可那碎物掉落之聲卻是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明鏡的佛光能消弭那些碎屑,但卻需要一些時間。所以雜物掉落的聲音就沒斷過。甚至蓋過了眾人的腳步聲和明鏡的誦經聲。成為了主旋律。

包括段舍離在內的所有人都縮著脖子,踮著腳尖小心前行。只有明鏡邁著莊嚴的步伐大步前行。只有蘇心劍狀若瘋癲的破壞著懸棺。

前面的段舍離幾個剛開始只當是蘇心劍害怕那些懸棺如開始那個一樣,釋放詭異力量來襲擊他們,故而先下手為強。可漸漸發現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他們發現蘇心劍似乎越來越興奮了。其看那些懸棺的眼神都變得炙熱,就好像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朱茜悄悄傳音給赤墨道:“墨墨,你這個臨時主人是不是發瘋了。不會是被什麼邪物上身了吧!你看他那表情。笑的多可怕。”

其實她們並未回頭,可如此近的距離靈識感知的十分清楚。

赤墨也是心驚膽戰。傳音回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們有沒有建立真正的主僕契約。完全不清楚那小子現在的狀況。好在後面還有明鏡小和尚,他佛法精深,想必要是真有問題必能感知的吧!”

明鏡誦經看似已經進入空明狀態。實際上並沒有。不然如何能夠使佛法金光一直照在蘇心劍周身不動呢。要知道現在的蘇心劍可是正興奮的上竄下跳不停的劈砍著那一副副懸棺。

明鏡很高興,他可能是這一行人中唯一覺得蘇心劍做的對的人。在他看來,死者就應該去往生。如這些懸棺內的存在如今的狀況,說生不生說死不死的算什麼。蘇心劍超度了它們那是大善之舉。

可明鏡不知道,被墨光劍斬過的可沒有什麼往生的機會。唯有形神俱滅的下場。

蘇心劍越來越興奮了。他發現這些懸棺就是寶藏。雖然並非所有懸棺斬碎後墨光劍都有那種溫熱之感。可大多數都有。那些懸棺完全不會反抗,就懸在那裡等著被砍。這豈不是伸手就能撿到的機緣。至於偶爾一無所獲的懸棺他也不會感到失望,反倒是有種拆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