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的眼淚一直在流。可她並沒有哭出聲。她眼神茫然,一臉的生無可戀。這也難怪,她原本是瓊霄派弟子,自小就生活在宗門裡,瓊霄派就是她的家。而如今瓊霄派已然倒向魔神教。換句話說在她看來,原本溫馨的家忽然一下子就變成了賊窩,隨時可能被朝廷剿滅。這讓她以後要何去何從呢。

李子櫻已經重新抓緊了劍柄。蕭湘的陣法很厲害,而且還不知道她與瓊霄派的關係到底有多麼緊密。她想跟著瓊霄派倒向魔神教,突然出手對付自己了蘇心劍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心劍朝李子櫻微微擺手,示意她不要急於動手。

“蕭湘姑娘,等自這裡出去你就隨我回廬州府吧。只要沒有參與反叛,你就還是雲龍皇朝的子民。朝廷一定會保護你的,也不會逼迫你與以前的同門動手。等這件事過去了。你想怎麼生活那都是你的自由了。相信就憑你那一手陣道造詣,無論是為朝廷效命亦或是再尋個宗門謀個客卿都是沒有問題的。”蘇心劍這是在為蕭湘的未來打算。他琢磨著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現在的蕭湘平靜下來。

蕭湘微微點頭。她將師兄楚飛的屍體收入儲物袋中。一般的儲物袋是無法收納活物的,可屍體就沒有問題了。不過若是沒有特殊的防腐措施,儲物袋中的屍體還是會漸漸腐敗變質的。好在修士大多都會攜帶一些特殊的盒子袋子用於防腐。這樣的袋子沒有空間擴容的能力,所以可以當做袋中袋收在儲物袋中。當然這些一般都是為了妖獸屍體準備的。

“蘇兄,李姑娘。恐怕我們得換一個地方藏身了。”蕭湘道。她的臉上露出了堅定神色,似乎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

“為何。”李子櫻問道。她還沒有恢復好。

“我先前一直在使用宗門秘法試圖聯絡同門過來救援。原本想著大機率是白費功夫的。可剛才聽聞師兄的父親就在瀘州附近。那麼他極有可能已經接到了求救資訊。說不定現在就在趕來的路上。而他是魔神教徒,所以我們現在很危險。抱歉。”蕭湘的聲音不急不緩。

李子櫻立時就站了起來。她的這件房子寶物其實具有傳訊隔絕能力的。只不過任何寶物都難以做到絕對的阻止傳訊。萬一瓊霄派的傳訊秘法足夠精妙,可以突破她這房屋寶物的禁制隔絕呢。

當然李子櫻也沒有怪責蕭湘。畢竟在自身處在劣勢的情況下求助於宗門是絕大多數宗門修士都會幹的事情。別人不說,就她自己也已經多次傳訊青溪劍宗了。當然,是否有同門收到傳訊就是另一回事了。

現在三人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楚飛的父親肯定是一位高階修士,最起碼也是金丹修為。按理說蘇心劍三人就算有些本事也不應該選擇等在這裡與金丹高手拼命才對。更何況誰知道那位金丹修士會不會帶些幫手來。

可想走也不容易,如今是這裡的黑夜,外面有人形怪物出沒。那些怪物可不好惹,難以發現不說還經常成群結隊。蘇心劍幾個曾經親眼見到有大隊鼠人就是被這些怪物殺的七零八落的。可以說黑夜出門是相當危險的。

當然這種危險並不只是之於蘇心劍幾人。鼠人和魔神教也是那些人形怪物襲擊的目標。也就是說可能正在趕來圍攻他們的敵人也處在怪物的威脅中。

那麼,現在是相信那些人形怪物可以幫助眾人擋下追兵,還是相信自己,無懼怪物的威脅連夜轉移呢。蘇心劍三人都在低頭沉思著。

“追兵不一定來。畢竟這裡極有可能是一處小世界,很多傳訊手段都是無法跨越界壁的。”李子櫻道。她有些不太想走。

蕭湘什麼也沒說。她只是看向蘇心劍。

蘇心劍開口道:“蕭湘姑娘,我記得先前你曾經說過自己的宗門令牌已經被鼠人們拿走了。那麼你如今又是透過何種手段聯絡同門的呢。”他需要更多的資訊才好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