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中,除了仍舊沒有停歇的落石坍塌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就再無其他動靜了。沒有人回應白真言,剛剛大家都忙於自保,並沒有留意到柳非魔去了哪裡。

按說幾人與柳非魔屬敵對關係,在實力相差極大的情況下被順手抹殺再正常不過了。可他們如今都沒活著。

白真言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急急傳訊彙報魔族攻入的訊息。奇怪的是無論白真言如何呼喊,另一邊都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訊受到了魔族的干擾。

“家主有危險。”白真言這麼嘀咕了一句後就飛速的朝通道一頭衝去,連原本他應該照顧的蘇心劍四人都不管了。

白真言的反應實屬正常。他可能認為柳非魔是不屑於擊殺他們幾個小角色,已經在突入白家堡後直搗黃龍,去攻擊堡中核心去了。而那裡,自然也就是白紅纓坐鎮的地方。

蘇心劍幾人倒是想跟著,可惜白真言跑的太快了。蘇心劍還得帶著重傷的柳若水,狼嘯天的傷似乎也不輕,他們的行動受到了一定限制,沒能追上。倒是假白天宇似乎沒什麼負擔,可這位好像並不是很想追。

“那蠢貨肯定不是下界飛上上來的。一點心眼都沒有,跑什麼跑,這不是給侵入的魔族帶路嗎。”見白真言跑遠了,狼嘯天開始憤憤吐槽。這妖族說的不無道理,柳非魔初來乍到,怎麼可能識得白家堡內複雜的通道,可若是有人帶路那就另當別論了。

蘇心劍提醒狼嘯天莫要那麼大聲,被人聽到了不好。畢竟這裡還是白家堡,若不是大家修為都被壓制,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能碾壓他們。

狼嘯天似是對蘇心劍的膽小很是鄙夷,剛想嘲諷一下,可還沒等他發聲,一個聲音先一步響起。“這你們倒是錯怪那小傢伙了。”

幾人尋聲望去,見柳非魔正自剛剛他們逃出來的通道處行出。那聲音自然也是出自他口。

與蘇心劍幾人的狼狽不同,柳非魔白衣一塵不染,那看似脆弱的摺扇仍舊被他拿在手中,還在不停的煽動著。

“你看出來了。魔族果然狡詐。”這次說話的居然是假白天宇。

“那小子想以自身為餌,引我去陷阱。倒是有些主意。只可惜他太小瞧本座了。莫說這把戲騙不了本座,就算是本座跟去了,也沒有什麼陷阱能奈何我。”柳非魔一席話說的霸氣側漏。

狼嘯天有些囧,似乎他才是那個頭腦簡單的。而柳非魔和假白天宇一個比一個精明。

“也許是他真的藉機逃走了。”狼嘯天還想狡辯。

“那他回來幹什麼。”柳非魔瀟灑的合上摺扇指了指。

眾人扭頭,見先前已經跑的沒影的白真言真的又回來了。只不過這次其臉色鐵青,眼中似有死志。明顯已經準備拼命了。

狼嘯天沒說辭了。不過很快他就又正色道:“白真言,你是條漢子。我狼嘯天最討厭人族了。不過今日能與你共同對敵,某家甚是高興。”

“大部隊什麼時候到。”蘇心劍沉靜的聲音打斷了狼嘯天的熱血。

“沒有大部隊。”就我們幾個了。白真言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剛還熱血沸騰的狼嘯天又想罵人了,丫的這裡還是不是白家堡,你們白家那麼多人,怎麼就不能來個萬八千的圍毆這個柳非魔,難不成都死光了。不過這次他只是在心中腹誹,並沒有說出口。說明剛剛蘇心劍的勸說他其實是聽進去了。

“明白了。”蘇心劍回了一句,亮出墨光劍挽了個劍花,似已做好了決戰的準備。他其實是故意沒繼續追問,目的就是讓柳非魔懷疑白真言所言不實,其隨時可能會被包圍,心有顧忌。當然,這種可能性真的不是沒有。

柳非魔微微一笑道:“怎麼,是不是想知道為何沒有人支援?本座告訴你們吧,這裡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