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息靜抱著茶杯沉默了會,忽然抬頭道:“能不能和那人談談。”她沉默是在忌憚暗中那人的修為。既然卓先生自認不是那人對手,說明其修為至少是元嬰,也許更高。以她們金丹境的修為,想要和那樣的大高手對話,難度可想而知。

卓碧君眉毛一挑道:“我其實也想試試。不過若是不成,觸怒了那人。怕其對蘇家人不利。”很明顯,她這句試試指代很多。也許不只是談談那麼簡單。

李息靜思考片刻道:“報官呢。蘇家如今好歹也算軍屬。聽說現在瀘州府有一位大高手坐鎮的。”她並不知道薛高讓就在廬州府,不過以金丹修士的敏感,還是能多少察覺到瀘州城中有這麼一位大能。

卓碧君道:“可以,但並不明智。且不說如今瀘州亂局需要那位大能操心。就算其能抽出時間來保護軍屬,那也只是一時。我們不能指望那樣的高人一直護在蘇家附近。等瀘州亂局結束,朝廷大能一走。暗中窺視之人仍舊可以出手。”

李息靜點頭。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卓碧君看看窗外已經漸暗的天色,平靜道:“有李姑娘在蘇家,我還是放心的。另外,還請轉告蘇心劍那小子的父母,他沒事。無須擔心。”這也是她今日請李息靜過來的另一目的。

李息靜疑惑道:“卓先生是如何得知的。”她覺得自己好歹算是蘇心劍那小子的親戚,自己問不出來的,卓先生怎麼可能問出來。難不成是其有什麼特別的手段。

其實李息靜還真就猜著了,卓碧君判斷蘇心劍沒事是透過旋天宗的弟子令牌。雖然蘇心劍此時已經被放逐到未知之界了,就連薛總管贈送的玉佩都已經無法傳輸資訊。可旋天宗的弟子令牌卻還有感應。

當然這不是說旋天宗的令牌比薛總管的玉佩高階。主要是兩件寶物所需傳遞的資訊不同。玉佩需要適時記錄並傳輸蘇心劍附近的影象和聲音,這資訊量完全可以用驚人來形容。而旋天宗的弟子令牌則只需簡單判斷持有者的生死就好了。相比之下要容易的多。而且令牌屬於血煉寶物,蘇心劍當初可是滴血祭煉過的,相比薛總管贈送的玉佩要靠譜的多。

面對李息靜的問題,卓碧君難得的略微猶豫,不過很快她就輕聲道:“還請李姑娘保守秘密。我與那小子是同門。”

李息靜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過聽聞此言還是難免驚駭。卓碧君這是明白的告訴她,蘇心劍其實是宗門弟子,而不是什麼散修。不然卓碧君會直接說是師姐弟,或者師叔師侄之類的關係。當然同門也有這個意思。不過若是細究文字,同門可是指代同一個宗門。

聰明如李息靜,自然知道卓碧君所言就是後面那個意思。她其實很想問問蘇心劍和卓碧君到底屬於什麼宗門。可還沒等開口,卓碧君已經搶先出言道:“今日我說的已經很多了,李姑娘也是修行中人,自然瞭解其中的道理。想來一些話就不用多說了。”

李息靜知道不能再問了。蘇心劍所在的宗門看來不普通呀。卓碧君剛剛那些話的意思就是仙凡有別,你李息靜是修行眾人,還算是蘇心劍的親戚,所以告訴你一些底細。可這些事別和蘇心劍的父母提。當然也包括其他外人。

要知道如今雲龍皇朝可是倡導仙凡一家親。所謂的仙凡有別那可是古老的說法。如今雲龍界那些自雲龍王朝建立後才興起的宗門可是沒有這種思想的。能這麼說,還敢這麼說的肯定都是古老道統。

李息靜識趣的起身告辭。既然主人都言稱說了很多了。那就是有送客的意思。她自是不會不識好歹。不過她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忽的又回頭問道:“卓先生最近會一直住在學堂嗎?”

卓碧君笑道:“世事無常,我也不敢保證。”說話間她一抬手,一張靈符就緩緩飛到李息靜面前。“用這個可以聯絡